6 Humpty Dumpty: 遊戲2
圓蛋
十五
顯然，圓蛋是個懂得驅役語言的人。愛麗絲開始有點崇拜圓蛋了。
這時她想起那本鏡像書中的歪詩《傑伯沃基》(記得嗎？故事之始，愛麗絲剛入到鏡中見到放在桌上的那本書。)。
「先生，您似乎很擅長解釋詞語，」愛麗絲說。「您能告訴我這首叫《Jabberwocky》的詩是什麼意思嗎？」
「說吧，」圓蛋說。「我能解釋所有曾經被發明的詩歌——以及許多尚未被發明的詩歌。」
自稱能解世上所有的詩的圓蛋當然樂於奉陪。
愛麗絲念了第一節，圓蛋解了第一節。
卡羅在1855年發表了《傑伯沃基》的第一節，發表的地方是個非公開性的私人期刊，原題為「盎格魯撒克遜詩篇的一節」(Stanza of Anglo-Saxon Poetry)。發表的時候附註解，當時的註解有些地方與圓蛋的解釋不一樣。
這首歪詩的翻譯十分困難，主要是因為漢語與英語屬於兩個完全不同的語系，而需要翻譯的不單是字詞的意義，還要翻譯語法。後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50 所以，據說譯林出版社2001年的譯本索性略過《傑伯沃基》，那是可以理解的。
這首詩我決意不翻，英語原文照錄，或許能給予讀者更豐富的體驗。
Jabberwocky (《傑伯沃基》) 的第一節 (黑體為我所加)﹕
- 'Twas brillig, and the slithy toves
- Did gyre and gimble in the wabe;
- All mimsy were the borogoves,
- And the mome raths outgrabe.
在第1章裡，我們說愛麗絲讀不懂《傑伯沃基》的原因有兩個。
鏡像逆反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而且是不太重要的原因。
重要的另一個原因沒有說，賣了一個關子。
現在談這個重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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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其實不是真的不可能，但真要翻譯得滿意卻相當費時及費功夫，絕對不是兩三個星期便翻得出來的。單這首詩的翻譯，估計要兩三個月。出版社應該付翻譯員百倍翻譯費。蛋頭肯定同意我的建議。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