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一個流浪者,成為一個斜槓青年。有時候也會看見共同空間的使用招募,卻放棄了定居一地。
有時騎車,遠一點開車,穿梭在城市樓廈之間。尋著咖啡的味道。
有些店,供應許多手沖單品豆。單品豆好像穿著的衣服一樣,先想想口中想要吞嚥的味道,問問老闆有沒有新鮮的奇怪的豆子。有時候,安定在自己最熟悉的味道。
有些店,老闆極有個性。老闆用他的店,支持他的理念,利用他的店,傳播許多社會上相對弱勢的觀念。有的老闆喜歡看電影,再怎麼麻煩,老闆也要把她的店架成一座電影院,因為她想讓大家看到這些比較特別的電影。有的老闆則熱衷文史研究,他利用他的店,展開地方文史導覽,在他的店裡面還可以看到他的舊料收藏,也是一絕。
從店裡的音樂,也可以看出老闆的個性,有些店是古典音樂,有些是水晶音樂,有些則是比較大眾。
有些店有店貓,店貓宛如老闆的分身。其實貓只是扮演他的角色。貓本來就是貓。
有些店是老房子。老房子的空間特別,獨特,我特別喜歡。而開咖啡店的老闆,通常對空間都會精心設計。有時候,我是去那裡感覺空間的。
每一張排列的桌子,不互相干擾。那種打卡店、親子店,我早就用刪去法了。電腦與電腦之間的距離並不太遠,但是每個人都專注在他的桌子,每個人都專注在他的耳機。
但是,絕非是膠囊。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
在一張桌子的範圍,做什麼都是自由的。不管是眼睛盯著螢幕(有些人還不是在工作,其實是在看影片呢!),或是拿起手機點點點。電腦前面也有可能有書。有的書是自己的,是工作的。有些是老闆擺在店裡面的,是老闆偷偷推薦的好書(置入性行銷莫過於此)。
流浪者刻意的來到這樣公共空間的桌子,僅僅一張桌子的世界,卻令咖啡迷可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這是什麼樣的魔法呢?令我想到我的旅途中的好幾個青年旅館。上下舖,與陌生人共睡一個空間,一個人就是一張床,簡單的燈,幾個充電器,為旅人安下暫時的歇息。有的時候,旅人之間有交流,不一定每次都會,不一定每次都會繼續聯絡。就像咖啡店一樣。有的老闆,聊上幾句變成了朋友;有些老闆,盡忠職守在他的飲料及空間。小小的桌子,就像是小小的世界,客人在桌子上組織他的世界,老闆在擺滿桌子的咖啡店維持著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