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鐘內就懂的系列 - 民主與自由

這一篇，要談一談甚麼是民主，甚麼是自由，這兩個概念是不是相同的。

筆者在這篇導讀自由的未來中提到過，其實自由跟民主是兩個不一樣的概念，更嚴格來說一個是信念，另一個只是選擇。

在台灣，不少人都習慣把民主自由畫上等號。又或者是說，有政客刻意要把民主與自由畫上等號，為何筆者要這樣說？因為當民主就是自由，那麼人民很容易把擁有選擇當成是享有自由，其實自由跟民主根本就不是同一樣東西。

民主，是一種制度，這個制度的基本精神，並不是由人民當家作主，應該說這個制度的最基本觀念，是國家屬於人民。國家、政府、團體或是組織，都只是一種人民經過某一些「契約」過程，將部分權力交由官員、政治人物得一種「程序」】。換句話說，甚麼是民主？民主只是一種程序過程，一種人民權力如何表現到國家上的過程，既沒有特別的偉大，也沒有特別奇怪，就論理上獨裁者也是可以民主產生的，實際上也很多這種人，藉由民主程序獲得排他性的權力，所以民主不是萬靈丹，民主只是一種程序，只是這種程序比較容易符合自由的精神。

那麼，甚麼又是自由？自由是一種理念，我們用 國父孫中山先生的說法，「真自由就是不干涉他人自由的自由」來說，自由的意義其實很清楚，一個人可以在「不侵害」他人自由下，想做甚麼就可做甚麼。這個理念之所以很難被推到極致，就是因為人類是群體動物，一個人的絕對自由就是獨裁，因為除了他以外，其他人的自由都受到了侵害，這也是為什麼通常自由的國家，也都是民主國家的理由，因為自由的「表現」可以經過「程序」獲得保障。實際上，法律的種種限制，與其說是限制自由，不如說是保障自由不受他人侵害。例如法律明訂不可隨意進入他人住家，不然是可以被抓的，這就是一種經過程序(立法過程)，用來保障你家不受到他人「自由」的侵入。

所以，中國稱他們是共產黨民主專政，筆者完全同意，也不認為他們在說謊，因為中國的決策與法律的確都是經過程序產生，連人大代表跟政治局成員都算是民主產生，但中國人民自由嗎？

這個概念並不難懂，台灣不少人把自由的定義想錯了，問題就是出在沒有弄清楚，自由是一種信念，一種你認為一個人應該怎麼過生活的信念，民主是一個過程，只是一個程序，好讓人民的意志可以反映到國家權力上。換句話說，只要你沒有侵害他人自由，那你怎麼罵、批評國家，也沒甚麼好奇怪的，國家本就屬於人民，這是信奉自由信念的最終結果。

那麼，為什麼我們要去聽從政客的，說這個國家、社會、民族乃至於任何圖騰，是神聖不可侵犯，絕對不容指控的？如果你信奉的信念是自由，那麼國家滅亡又如何，套句柏楊的話「自由的地方就是家園」。美國會有極為強大的愛國主義，並不是因為美國要求人民愛國，而是美國值得人民去愛。

最後，回到台灣，曾有人在電視上大聲說，難道他沒有選擇當奴隸混口飯吃的自由嗎？這個答案是，沒有。因為當他放棄了自由的信念，自由對他來說也就不具有任何意義，也自然失去選擇不要自由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