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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盡梨花月又西|第一・貔虎關中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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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金霜凝紫塞,悠悠羌笛偏寒。
行人憔悴淚闌珊。西風吹不破,散去上眉彎。
無定河邊深夢裡,五千有幾能還?
秦時明月漢時關。平沙一萬里,斷恨照秋山。
張英奇聽說千里之外兄弟關照,頓覺心頭眼眶都熱了,連忙裝作無事,拱手與吳丹作別。他一路雪地奔馬,從峋嶙陡峭華山山腳下過,奔了近七十里抵達華陰,在城外潼津驛換馬,飲小半壺燒黃酒權作祛寒,之後一路在馬背上拿乾糧打發,如此又奔了四十里地,總算在酉時之前趕到潼關。
他奔波了兩日一夜,被積雪反光照得頭疼眼眩,極為難受,此刻在漫天飛雪中勒馬眺望,只見秦嶺在南,黃河在北,渭水在潼關之北匯流黃河,風陵渡與潼關隔河相望,風雪中竟是一種秦晉對峙肅殺氣象,不由心中一凜,想道,我隨莫洛出潼關時正值盛夏,當時只覺此地水草豐美,良馬健驢甚夥,駐軍森嚴,教人肅然起敬,不想入冬後這般死寂。
他正發呆,忽然一陣歌聲傳來,被呼號北風吹得飄忽不定:
  一上高城萬里愁,蒹葭楊柳似汀洲。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鳥下綠蕪秦苑夕,蟬鳴黃葉漢宮秋。
  行人莫問當年事,故國東來渭水流。
他聽這人唱許渾七律,頗有名士風流態度,回頭只見一人騎著精瘦黃馬,風雪中向潼關西面懷遠門悠哉行去。此人衣著不富麗,卻也不寒酸,行服袍外罩羊皮褂子,腳踏方頭官靴,不知究竟是官是民。因這人打扮古怪,張英奇好奇心起,便策馬上前,對那人拱手道:「借問這位兄台,這兒可是潼關?」
那人在風雪中自得其樂,原沒注意道旁,忽然有人近前相問,轉頭相望,帶南方口音說北方官話道:「哥兒走對了,這便是天下第一關了。」
張英奇與那人照面,登時大吃一驚——此人正當三十多歲盛年,骨骼清奇,眉眼俊朗,雙瞳之間一種端麗,竟與楊艷神似。那人見他面露驚異之色,張大了口卻不說話,便道:「這位兄台,你入潼關可得趁早,自這兒以東直到函谷關,幾道關隘守得都比別處森嚴,再晚就進不去了。」
張英奇回過神來,想起身負機要軍務,耽擱不得,待要拱手便走,卻因為這人面貌舉止肖似楊艷,起了結識之意,便與他並轡而行,又在馬上拱手問道:「請問兄台何處高就?」
那人見張英奇面貌英俊,人品不俗,雖全身裹著羊皮斗篷,見不著穿戴,但腳下踩著方頭玄色高靴,又有硬弓羽箭,想來必然是個武官,便笑道:「我算什麼官?看兄弟這副模樣,定然比我強了十倍。」
張英奇聽這人悠哉游哉,竟是萍水相逢好閒話的意思,自忖與他消磨不起,只好拱手自通名姓道:「我是御前一等侍衛張英奇,見兄台身著便服卻腳踏官靴,想來與我同朝為官,因此特來攀話。兄台相貌氣質出眾,宛然李青蓮再世,我好生景仰,不知兄台可願賜教高姓大名?」
那人聽他是大名鼎鼎御前寵臣張英奇,眼前為之一亮,拱手笑道:「原來是皇上御筆欽點的武狀元,兩度奉旨出京,可見器重。我卻是無足輕重人物,被人擠兌罷官之前,不過一個內閣中書,鎮日裡抄抄寫寫。我是無錫顧貞觀。」
張英奇曾在京師聽過顧貞觀文名,只知此人號梁汾且以號行,卻不曾將這些文士放在心上,此刻親眼目睹,才驚嘆此人出色,便道:「梁汾兄名滿大江南北,也在京師有名,怎的說罷官便罷官了?」
顧貞觀搖頭道:「不過芝麻綠豆中書,也有人使著手段來爭,硬是把我的位子給弄了。」
張英奇問道:「梁汾兄罷官後出京遊歷而到潼關?」
顧貞觀苦笑道:「遊歷?我不過一介飄零詞客,沒什麼遊歷。」
張英奇見兩人已過懷遠門,顧貞觀策馬要往城南,便問道:「梁汾兄可是要回下處?」
顧貞觀點頭道:「我在城南一客店裡住著。兄台呢?」
張英奇道:「我有公務在身,得趕去中軍都督府,七貝勒必與其他參贊軍務宗室一道在那兒。」
顧貞觀不清楚七貝勒是誰,但聽他開口便提宗室親貴,心下羨慕,只不好給人看穿,便拱手道:「兄台是欽差大臣,我不敢誤了大事,兄台快請便罷。」
張英奇恐怕見了董額便走不開,要就此與顧貞觀錯過,便道:「梁汾兄若不嫌棄,不如與我同去?我可吩咐人照看著,待我見過貝勒爺,還回頭與梁汾兄敘話。」
顧貞觀不知對方心思,卻樂於結交權貴,欣然答應,與張英奇同往潼關衛。到了衛所大門前,只見門上燈籠都換了淡黃色,戈什哈也較平日多而整肅,想來是董額並其他宗室在此之故。顧貞觀正望著這陣仗發呆,張英奇翻身下馬,將頸肩斗篷繫帶一扯,露出裡頭猞猁猻間豹皮端罩,對門上頂著寒風站得筆挺的一排戈什哈朗聲道:「奉旨督軍御前一等侍衛張英奇,求見信貝勒。」
自董額大軍到後,潼關衛門上的戈什哈都由滿洲驍騎充任,這些人本有身分,又起小跟著宗室王公,最有眼色,見來人是張英奇,連忙將手中長槍都向後撤,便有一人上前笑道:「欽差大人不在西安府待著,卻跑這三百里路迎接王師,這樣忠悃之心難能得見。大人不入簽押房,不如到別院歇歇,我去稟報七貝勒,待貝勒爺⋯⋯」
張英奇皺眉打斷他道:「忠悃豈在那上頭?我不是來迎王師,是有緊要軍報,非得現下就見貝勒爺不可。」他晾下那戈什哈便要往裡走,又想起還沒託付顧貞觀,索性回頭將顧貞觀也拉下馬,又對旁人道:「此人與我同來,這會兒先隨我入內。」
他不管不顧,拉著顧貞觀大步入內,直到一處院前,見門上高掛淡黃燈籠,上頭滿漢合璧寫著「定西」,知道董額在此,便上前與守門的戈什哈拱手說話,請他入內稟報。
那戈什哈進去好一陣子,張英奇在門口愈等愈是焦心,眼見天都要黑了,正在不知所措,忽然院內走出來三人,俱都身著雲緞石青冬朝服,當先一人胸前上下五色掐金銀精繡一團四爪正蟒,正是定西大將軍多羅信貝勒董額。張英奇正要趨前見禮,董額卻領著身後兩人掃下馬蹄袖在雪地跪倒,顧貞觀驚得向旁閃躲,便聽董額叩頭說道:「定西大將軍多羅信貝勒董額,率參贊軍務固山貝子溫齊、輔國公綽克托,參見聖駕,請聖主萬安。」
張英奇見他們按大規矩拜見欽差,連忙雙手相扶,說道:「我只是奉旨督軍,豈敢受貝勒爺的跪?貝勒爺這可不折煞我!」
董額領溫齊和綽克托起身,一手虛搭張英奇手臂,腳下向內走著,口中笑道:「大禮豈能荒疏?況且憑你手上那欽差大臣關防,便受得一跪了。你說有緊要軍務?到這裡頭堂上說罷。」
顧貞觀在旁看著,見張英奇向溫齊、綽克托拱手,口中頻頻道失禮,三名王公卻都客氣,顯然對他十分禮遇,更覺心下羨慕,想道,他不過二十出頭便官居三品,受皇上恩賴重用,與王公貝勒談笑往還,反觀我一介書生,從內三院幹起,七年後罷官也不過一個無足輕重七品中書,由江南而華北,到底一事無成!
守門的戈什哈因見顧貞觀與張英奇同來,雖不清楚顧貞觀底細,到底不敢造次,便由他在門外等著。顧貞觀抬頭見天色已黑,風雪勢頭不減反增,只門上兩盞燈籠照亮院門口一小方雪地,看在眼裡更添心頭寒凍,便袖著手沿牆踱步,喃喃唸著為自己生日填的《金縷曲》:
  馬齒加長矣。向天公,投箋試問,生餘何意?
  不信懶殘分芋後,富貴如斯而已。惶愧殺、男兒墜地。
  三十成名身已老,空悠悠、此日還如寄⋯⋯
他一闋詞尚未唸罷,想起順治十四年丁酉科場案遭流寧古塔的至交好友吳兆騫,不由在袖內握緊拳頭,心中暗想,我在京多年,四方奔走,無奈官運不濟,總結交不上真正有力之人,今日離京兩千里,倒遇上一個御前紅人,不定就指望著此人,救漢槎離了極北冰天雪地。
|| 未完待續 ||
張英奇出西安往潼關之路稱為潼關道,是當時繁忙的軍事要道,其中西安以東的灞陵亭見於李白《灞陵行送別》,詩云:「送君灞陵亭,灞水流浩浩。上有無花之古樹,下有傷心之春草。我向秦人問路歧,云是王粲南登之古道。古道連綿走西京,紫闕落日浮雲生。正當今夕斷腸處,黃鸝愁絕不忍聽。」此刻張英奇急於趕道,遇上顧貞觀唱「山雨欲來風滿樓」,正是一語成讖之歌。圖為清末潼關東門城樓老照片,僅此一角已見「三秦鎖鑰」扼險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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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識字不多的蕃人。出身東台灣,太巴塱部落阿美族人。定居荷蘭,從事翻譯、寫作、研究、原住民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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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英奇抬頭見滿院的樹都是禿枝光幹,根本無處藏身,正急得無處開交,忽聽屋頂上野貓尖叫,急中生智,抬腿在門口槐樹樹幹上一蹬,一挺腰借力上了屋頂,翻身躺上積雪,順勢一腳將貓連雪一併踹下屋緣,正落在開門出來的人頭上,便聽那人口操關中話罵道:「我賊!大雪天的貓打架都成㞞咧!」
那女子衣衫破敗,披頭散髮,原本哭泣甚哀,現下繩子給解開了,立刻奪手而逃,買者驚呼一聲,伸手去攔,恰好扯住她一頭長髮。那女子被扯倒在地,額頭在路邊石上一撞,登時鮮血長流,身子僵在雪地裡便不動了,買者見狀,也不上前查看,口操關中話啐道:「噶達馬西一和灘!這就成死咧!日踏了我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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