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13|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我微笑,但不一定快樂

當事者本人經常是迷霧獨行的一路走下去,只留下無盡的迷惑給身旁周遭的家人親朋。 即使浪漫、依然自虐。
「 你的笑容特別漂亮,教教我們怎樣能做到?」她悠悠的回:「 要開心 」ㄨ 「 任何感情,別問為什麼,人心的複雜,禁不起你這樣抽絲剝繭,洋蔥剝完,沒有禮物,只有心碎 」 是你身在其中的需藥。
健忘已不是健忘,是一種顛三倒四的茫然在拉扯我。
潛意識裡存有焦慮型的緊張,是容易遇襲焦慮症的原因。
帶著微笑的憂鬱症,像一片透明玻璃,將我整個人非常均勻的切割成兩半;兩個一半的我相互拉扯著唯有不鬆手才有機會勉強保有完整的軀體。
都是歡愉的點綴。 這世界,沒有我稀罕的東西。 我不是不見朋友,我是根本不能見人了。
一開始看見這本,我以為有那些「 感同身受 」後來才發現,這其實只適用於作者的身上,因為我們的身邊並不是都有剛好的那個人、我們身邊的人不一定都能夠接受你所謂的「 解釋 」,我們腳下踩的從來都只是虛影,那些彩虹終究都是踩空的無底洞,飛越那些肢解後的殘缺,人去樓空。
書中少數踏及到我內心的坎,就是用玻璃劃開自己的那個片段,只不過多了些鮮血色的玫瑰,鋪滿了雪花般白色的圓筒:低調的浪漫、高傲的自殘;將自己不斷地曲解後殘留的碎片,從破碎的鏡像裡,殘留著殘缺不堪的自己;污染著骯髒凝固的血塊,其實沒有痛感、其實沒有什麼深淺、其實也沒有什麼排解,但我笑著,「 這就是快樂嗎 ,我試著告訴自己原來我還有感知。」 「 能麻煩你嗎 ?」被抓著手走進浴室,沿路落下了幾片楓紅,化在水裡的金魚,渲染了純淨的水色,「 我只是懶惰 」事實上我可以等著血小板凝固後,再用力的拿著刷子搓過每一條經脈,「 也許我在求救吧?」「還是我在裝可憐?」「 還是我只是想證明自己的病了?」在這段期間我會反覆不停的問自己:我是真的憂鬱症患者嗎? 還是其實只是我塑造出來的形象。
我其實很快樂的,魚兒探出水面,然而擱淺在海裡,我其實沒有那麼難受,我其實是一個放羊的孩子,因為對你們來說我的求救是「 常態 」,習以為常了嗎?但事情確實是我沒有感知、事實確實是我感受不到快樂、我也確實萌生著要一躍而下的無力。 幻聽、幻影其實是我的編造的謊言,那些虛影都是視線模糊而產生的錯覺,聽覺只是敏感的聽見來自各地的聲響,那世界的哀嚎聲呢?「 我的心痛又從何而來 」,探知那些寒風凜冽中的零點、熾熱豔陽下的乾涸、街道邊的孤寂、每個焦慮的瞬間、每次喘不過氣的呼吸、以為停止擺動的心跳,我落不下任何一滴淚水,我是冒牌者。 隨手又抽了一本書出來—人間失格,封面恰好是從血小管流出的結晶,「 自我質疑 」怎麼就這樣落下,然而大腦不停止的重複太宰治自殺五次的事件,在自我撻伐中生存,真諷刺耳機裡傳來的詞「 只想做他自己 」海面星空仰望,平靜的海上,掀起波瀾,淺淡憂傷,藍鯨悠揚在大海裡,每一條脈絡都在呼應海水的回饋,再多麽窒息,人類似乎也不能夠將自己勒死、憋死。 好想愛這個世界啊。
我們終究是世界的配角,不論我們在哪裡,都是失魂的軀體,尋找生命的意義,每當想起,「 以這種方式存在,想過離開 」陽光明天還會升起,雨水從玻璃窗外滑落,把水嚥下,五顆藥丸,我是該做些努力。 那些旁白。 「 說實話,那些聲響讓我很害怕」,例如鐵鍊聲、例如敲門聲,當陽光敗給陰霾,我只是在虛度的光陰裡殘喘苟活,眼裡播放著黑白電影的世界,每個擦肩而過的人類都是冷清的空殼,鼻子夾雜著些許的泡泡,喘氣、吐不出一絲二氧化碳,唯有殘留的尼古丁,瀰漫在周圍,多少個黑夜掙扎,每個火花都是歡愉的點綴,指尖殘留淡淡的肯特,春去秋來,如今我也成了狂人。
我要從白走到黑,我要他們都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誰。假如你看到我有點累,倒碗水,乞予流浪在邊緣的⋯⋯「 噓 」, 沒有人會知道我是誰。今天刺骨的寒風踹進我的身體裡,雨水拍打在我的臉上,傘下的世界依然是晴天,人造出來的藍天,就像AI虛擬的真實,我潛到更深的腦神經系統,「 停擺 」還來不及寫下,就已經睡去⋯⋯。
買帳我的埋葬、無賴你的無奈、尊重我的遵從、拋空你的掏空。
大概半小時了,藥效是不是又衰退了,我迷茫嗎,總覺得自己很清楚,就像吸完毒品一樣亢奮,假如每一分毛孔都感知了這世界的塵埃,堵塞了風吹過的裂縫,陽光曬不進的圓圈;定格的世界,不夠清澈,焚書坑儒的秦始皇,猶如鎮座於高高在上的天邊,我的所有文字都變成斷簡殘編,在廢墟拼湊著每段距離,好幾個世紀的回憶,亂世留下盡是我吐了滿地的污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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