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從被潑墨般渲染,沒有斑駁的色彩填空。
早晨是惡意的,而睡前我總是望向外面的星空,我曾以為我會漂浮在那遙遠無際的夜裡,如今只成了一個空有軀殼的活死人。
21:49 這段時間特別折磨。「 吃藥 」從那之後我都會在六點整準時吃藥,以確保,我晚上的日子能好過些,嚥下四顆膠囊、藥丸後,為了不讓自己劃出一江紅,我總會躲到被窩裡,以求安眠,「 我真不能想像沒有耳機的日子要怎麼度過 」,在狀況好的時候我曾經可以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搭著手扶梯,從1樓、2樓⋯⋯11樓到12樓,無視眼前所見的塵囂,連呼吸聲都與我融為一體,反之,所有塵埃都會以排山倒海的方式侵略我的耳腔,世界要瓦解了,我也就此昏厥,每一個Logo都有著疊影,我總覺得自己像喝醉似的,知道目的地卻蜿蜒的走不到遠方。
所謂的遠方,或許只是一場騙局。
無覓處尋而阡朽,落日墨散鏡無邊,映月花落波圓圈,碎離芬芳沉還眠。
起床後的溫差總是讓我感到寒冷,電風扇循環讓空氣試著在我身上流通,我卻覺得窒息,每一口氣都用盡了所有力氣在掙扎,草間彌生說:我不停作畫,是為了壓抑不斷湧現的自殺慾望;太宰治不停地作詩,靠著瘖啞的文字,讓裝模作樣的自己得到光明,我不是畫家、也不是文學家,我沒有辦法以自身的專業,去評論我顛沛流離的兵荒馬亂。「 優游荒醉,生無益於世,死無益於後,是自棄也 」—晉.陶侃 。
我選擇別了自己。怪我不說、不觸碰。從容下造成的空,嘩啦啦下雨啦⋯⋯。
現實在途中,不停攪和。「 擁有些什麼? 」玻璃碎瓦滿地,瀝著鮮血滑過,幾光年以外的太空梭乘載著那個夢,突如其來的急性輻射綜合症,漂浮在船艙裡的我,神經系統已開始損傷,「 你有看見我嗎? 」我正在揮著手,這次我不會再驚醒於夢裡,流年銘記一生喧嘩,約定好的天氣,晴天時我會出現,雨滴裡我陪你哭泣。穿梭在太空裡,沒有歸屬,一旦斷了線,我將浮游在宇宙間,如風箏般的擱淺,不會在我身上發生,「 我屬於漂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