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8-31|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男人堆中的女人-性少數

剛好男人堆中的女人也到了尾聲,本來預計只寫三篇或四篇,結果洋洋灑灑的寫了11篇,如果你們還沒看完前面的文章,可以搜尋標籤-男人堆中的女人,就可以看到我站在女性的立場來討論女性在部隊中的處境。
最後一篇要討論的比較特別,不只有女性,而是比女性人數更少的性少數(包括同性戀、雙性戀、跨性別等等),究竟部隊裡到底接不接受性少數呢?是不是真的有很多霸凌存在?性少數是可以談論的嗎?
我想整體部隊對於性少數的態度比較像以前的傳統社會,對男同志反感,對女同志不聞不問、默默接受,對雙性戀排斥,對跨性別霸凌。雖然現在年輕一輩的人,對於性少數的接受度已大幅提高,但出櫃這件事對許多在部隊的同志來說,都是非常冒險的事。
你可能要擔心長官會不會因為知道你是同志之後,就完全對你改觀;可能會擔心同梯知道你是同志之後,會不會態度大轉變;可能會擔心連上的學長在知道你是同志後,會有許多的閒言閒語出現。
普遍來說,男同志的處境比女同志還要辛苦一些。部隊非常注重「雄風」,而許多的男同志剛好不具有這樣的男性氣概,就算他們依舊可以順利完成任務,但仍然會因為比較陰柔的行為而遭受批評或耳語(就算那些行為並不妨礙到他人)。我聽過不少學長跟我說:你們女生跟女生在一起,我可以接受,但男男,我真的不行,太奇怪了...
反過來,比較男性化的女同志反而在部隊裡可以生存的非常好,甚至部隊裡有非常多「踢」,不過有時候若太過於男性化,仍然會被部隊的長官「勸戒」-頭髮不要留太短、注意跟其他女性官兵的距離等等... 但雖然整體看似友善,在遇到升遷或獎懲等問題時,身為女同志卻是一種阻礙,差別待遇確實是存在的。
至於雙性戀基本上在部隊是完全不會被看見的一群,為什麼?因為雙性戀通常都會選擇呈現比較容易被接受的一面(喜歡異性的部分),當在部隊裡,原本一個喜歡異性的人突然說他也喜歡同性時,得到的回饋通常都是嘲笑或是排斥,因為在部隊的氛圍裡,同性戀仍然是一個異端(神秘的小世界),而雙性戀就是一腳踩在正軌、一腳踏進異端,是很難被相信的存在。
跨性別(特別是男跨女)則是一個不能被接受的狀態。尤其在部隊性別分明的情況下,當生理男性說自己是女性時,只會被懷疑是有病、很奇怪,而且在寢室並沒有分開的情況下,跨性別女性甚至會被霸凌,洗澡時被開門要看生殖器、被罵人妖、被質疑是假裝的、頭髮必須剃很短(因為必須服從男性的服儀規定),在部隊這樣缺乏性平教育、針對跨性別的法規也很不足的環境中,跨性別很難生存。
近年來部隊已經漸漸開始針對多元性別進行教育,但呈現方式比較保守,而且往往前進一步,反對的聲浪會讓人後退三步,像之前莒光園地就有播出男同志為主角的單元劇,卻很快就遭到保守團體檢舉下架。不過臺灣的部隊在性少數權益保障這塊是非常先進的,這要歸功於性別工作平等法,沒有志願役的性少數會因為性傾向而被減薪或除役,這是一件值得嘉許的事。不過法律的平等不代表真的人人平等了,而是要靠著所有人的努力,才營造一個真正友善的部隊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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