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在哪裡? 論:一個精神病患者的煉成 之 二十四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7/21那天的凌晨,我真的已經到了最最嚴重的狀態,但尚存就一星半點的理智。
我的眼睛一直、直直的盯著窗戶,想著自己找來了長長的紅色布條、穿過窗楞,牢牢的綁在那個高高的位置,換上紅色的衣服(我不是想變厲鬼,我只是想,外表穿紅色,可能比較不會被其他的鬼欺負,可以看起來比較凶。就是障眼法,不管有沒有效,試試看不虧。),接著,該怎麼著就怎麼著。
我認真的。
白天的時候我尋求地藏庵王子的回應,但是他當時可能在忙吧。
之前他有即時幫過我。很多次。
其實,我只是需要一個我信任的人,然後告訴他我發生了什麼事,他不用為我做任何其他事情,我只是希望在那個當下,自己的心靈上,不是只有我一個人。
後來,唯一積極幫助我的只有我上個月開始接受治療的善良治療師,我在線上告訴他我的狀態,其實就跟一開始一樣,我只是不想在心靈上覺得自己是孤單一人。
那時,我情緒已經激動到了一個極致,我把門緊緊關起來,用頭撞牆撞到流血、並且像頭受重傷的野獸一樣的竭盡所能大聲嘶吼,吼到沒有聲音、沒有力氣,並沒有跟對我造成傷害的家人有任何言語的交流。
不管怎麼樣我不想跟他們吵架,並且我厭惡使用語言。那可以是一把又一把狠狠刺進你身體最柔軟地方的刀劍,一下、一下、再一下,直到你遍體鱗傷,被捅成馬蜂窩,血流成河,偏偏還不會死。
他完全沒在管收費的問題,直接就要用在治療過程時候的方式幫助我了。(願老天保佑你更加強大成功。謝謝。)
那時候我的惡魔念頭已經完全將我掌控,我會稱這個不受控的狀態為「魔化」,聽不進去任何聲音、勸戒、警告,如果有人試圖靠近我,我會像霰彈槍一樣的攻擊他。
魔化的當下,我想,還會想到要找人說一說,我是在求救吧。
那是成為野獸以後尚存的最後一絲人性。我告訴他我很痛苦,他嘗試著把我拉回來,我卻不斷的回答他:「我想睡覺、我想睡覺、我想睡覺⋯⋯⋯⋯⋯⋯」
他在線上的另一端說「好」。
他也很清楚,即使自己有心,但遠水救不了近火,在無法真正面對面接觸到雙方的狀態,可能即使他人都已經站在我旁邊了,可能還是很難把我拉回來。
有點像狼人變身的時候一樣的意思。
吃安眠藥強迫自己進入休眠狀態,醒過來的時候,所有的痛苦都會消失不見了,高漲的情緒也會恢復到一片平靜,醒過來後這些那些全部都會暫時沉下去、隱形,直到下一次的契機將它喚醒。
我現在覺得很抱歉。
也許我當初就不應該找任何見過我的人,拋給他們這種可怕的炸彈,讓他們不得不變成拆彈大隊,驚心動魄的。
而且我一旦達到目的,是不是又要再讓他們的人生產生一道不必要的傷痕,或是討厭的陰影?
我的傷痛造就現在的、我的狀態。
傷害我的人他們正安穩沈睡夢鄉,我卻在為了這個後遺症如此狼狽;而那些有點在乎我的人,或是單純的尊重生命的人,卻忙著在提水滅火、像個隨時都會被這場火災所傷的消防員,他們又何辜?
我並沒有要讓製造危機形成傷痕的人付出任何代價的意思,我只是想好起來,不要再那麼痛苦,可能你們會這樣對我,是有我不知道的原因,甚至連你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遇到我、跟面對兩個妹妹的時候會有天差地別的態度。
我已經數不清楚自己嘗試過幾次了。
吃藥、墜樓、吊頸、燒碳、瓦斯⋯⋯⋯。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並不會做任何的預告。可能五分鐘前我還在跟人說話,五分鐘後我已經默默爬到屋頂跳下去了。
可是,我依然站在這。
對不起我又失敗了。如果一次解決你們也不用這麼心驚肉跳的在我旁邊了。
最後我告訴我的治療老師說我無法控制了,我要去住院,我需要被控制起來。
結果後來我發現自己其實沒錢可以住院。是不是很黑色幽默,我的人生就是一場黑色幽默組成的大型災難現場吧。
後來我想想,我不能放棄啊,不然這兩位被我訴苦的人會因為我有陰影欸!那當然他們也有可能什麼都不會知道,我手機已經設定好如果多久多久都沒有開啟,它就會自動把手機裡面全部的線索都刪除掉了。(我確定我家人們不會想到試圖拿手機去找懂的人還原的。)
為什麼我還活著啊?
我心裡面有一種感覺,一直都有,就像我每次輕生,醒過來、發現自己沒有成功,都會默默的覺得我好像不知道完成了一次誰給我設定的任務。
那為什麼還活著?
因為如同上述,我也一直有另外一種感覺;如果我試著全部都挺下來,我會變成非常厲害的人,厲害在哪裡、什麼地方厲害,我不知道,但我還是想試試看這天會不會來。(還是這只是單純的中二病)
對於自己這次拒絕跟他們互相言語傷害、吵架,我所做出來的行為,其實我很訝異,是用這樣的型態這樣的方式展現。真的就跟不會說話的動物一樣,撕心裂肺的吼叫、跟頭熊一樣拿頭去猛撞樹,想把自己撞暈、撞昏。可是如果我不這樣做我應該會殺了他們吧。
這已經是沒得選擇的最佳選擇了。
我不是他們。我不想傷害他們。我不想跟他們一樣。
凌晨四點,我終於撥通了生命線的電話。其實在我發現自己沒錢住院之前我只是想問問看,我現在如果很想自我結束旅程,有沒有一個立即的地方可以把我自己拘束起來。結果對方也不知道,然後建議我掛急診。
圖片來源:https://health.tvbs.com.tw/medical/323863?from=articleshare
先前我就說過了⋯⋯這樣,很浪費醫療資源。
而且,我掛急診,然後會被視作最後順位坐在那裡等。(對,我20幾歲的時候有過急診求救的經驗,我等了三個多小時,急診的醫護好像是急call了一位本來在家不用上班、還在睡覺的時間、結果卻因為我而被叫來上班的精神科醫師、幫我看診。他當時很慈祥溫和,很有耐心,由衷的謝謝他。)
我覺得光是想像那個畫面:我等到最後會有超級尷尬的感覺,因為我的傷口是隱形看不見的,即便可能當下我真的需要提前順位,可是我的傷口是看不見的,所以⋯⋯啊,為什麼講到這個會難過。剛剛明明都很平靜的。
總之,坐在那裡心如刀絞、又講不出來自己是怎麼樣的痛苦,你總不能一直大叫「我想死、我想死、救命啊」吧?很矛盾吧!?
就是在那裡默默的坐著等待,一個人痛苦難耐過去了⋯⋯到後來你自殺的念頭也暫時隱身了,然後你又會覺得「我到底是來幹嘛的?」
生命線的人問我,妳有沒有一個可以24小時陪在妳身邊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話跟這個朋友待在一起,請他或她看顧著妳。
我瞬間瞪大眼睛。
為什麼他可以把這樣的事情說得很像隨手在抽面紙一樣那麼輕鬆?這不是責備他,完全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是不是我真的很失敗,所以才連半個能這樣出現陪伴我的人都沒有?
24小時的陪伴?
那通常都是照顧已經行將就木的老爺爺、老奶奶的外籍看護,或是有深愛妳的男友或丈夫的人吧。更不用說朋友,我就沒朋友啊。這個很難吧?比叫我從七樓跳下去還要難八百倍吧。
我在理智狀態還是沒有停止學習。能學一點是一點,每天學15分鐘都好,總是在前進著的。
就是,我不想再接那個完成以後就覺得自己總算完成任務的任務了。
老師對不起。
地藏庵對不起。
我會想想看還有什麼別的辦法,不要去影響到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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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病了。但是,我們經歷的一天之精彩,可能是你一周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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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一整天、甚至全年無休,大腦都像浸泡在福馬林裡面的感覺嗎? 當然,用「福馬林」來稱呼,是因為它的味道以及難以讓常人能接受、甚至永遠都無法習慣的。 我的情緒現在就像浸泡在福馬林裡。 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厭世、充滿絕望、以及想逃離開現在所待的位置。 那個位置通常都是我的職場。
我身體其他地方找不到瘀青或其他的傷,但是我的腦門整個腫了一個大包,對,就是囟門的位置。
如果妳不喊痛、不反抗,別人就不會覺得妳在痛、不舒服。就跟不知道痛的肝臟一樣,心理狀態生理狀態、日操夜操,並且還會被提醒:「為什麼妳不贊成的話當初一開始為什麼要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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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表現出這種態度的時候,她都會說「妳怎麼都是這個「死樣子」!」 那不如妳倒是把兩個妹妹丟給她們爸爸照顧,然後用逼死我的那種方式來盯著我的每次練琴,像貝多芬他爸一樣每天逼他練琴14個小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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