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3-22|閱讀時間 ‧ 約 7 分鐘

在專家之路上,像排球少年一樣思考

今天要介紹的作品是古館春一的漫畫《排球少年!!》,這部作品不只是熱血運動漫,而是沒有超能力的人生修煉之途。我想跟你們分享,排球少年何以在我心中成為「人生導師」那樣的存在。在我碰到挫折時,我會召喚那些少年們揮汗或流淚的時刻,憶及他們的精神態度,就能夠告訴自己要繼續往前走。
我們都在成長的道路上、在職涯的探索中,都希望能夠投入真正有熱忱的事,並且磨練自己的技能。如同另一本溫暖的書:羅傑.倪朋(Roger Kneebone)的《專家之路》所述,在苦熬與磨練之後脫離學徒,成為熟手,一次又一次面對更艱難的挑戰,而後需要學習隨機應變,在這些過程之中我們拼命的爬階梯,在每個階段遭遇到不同的難關,但若你與排球少年一起經歷過訓練之路,在自己人生的「專家之路」上便不會感覺孤獨。
現在,我想將《專家之路》與《排球少年!!》對讀,跟大家分享排球少年們如何在不同階段中成長,過程中又是抱持著什麼樣的態度。我們可以像排球少年一樣思考,從內在的自我淬鍊到觀察環境的需求,一步一步將技能由個人的範疇擴大到影響群眾,在自己的人生各階段穩穩地成長。

學徒階段:苦熬與磨練/運用你的感官、空間與其他人
在我們接觸新領域的時候,我們對該領域的知識技能都還不甚熟悉,也不知道分辨成果好壞的標準,就如同一個學徒,需要將時間投注於做重複性的工作,奠定基本功。而此階段中,是否能夠在苦熬與磨練中真正「打好基礎」,需要像日向翔陽一樣,有意識地運用你的感官。
春高預賽結束後,日向擅自跑到白鳥澤高校,想要參加合宿訓練,提升技能,然而教練不允許他上場打球,只能在場上撿球、清掃,做著枯燥乏味的工作。
這時日向做的事看似浪費時間,然而這些工作並不是毫無意義。日向打開了自己的注意力與感知,讓自己在場邊的時間發揮價值:他從不同角度觀察場上六位球員的移動跑位,彼此如何配合,他發現有些球員能預測敵對球路,提前到該位置準備接球。於是這段「不能上場」的時間轉化為學習的機會,藉此熟悉了每個球員各自擔負的角色、與其間分工合作的關係。在菜鳥學徒階段的日向,遂一改過去只知道追著球跑的狹隘視野,培養出能夠洞悉全局,考慮到整體球隊的完整認知。

熟手階段:重點不是你/培養自己的聲音
當經驗漸漸累積,我們對工作內容變得熟悉,能夠輕鬆地將基本事務完成,也開始從工作中獲得一些成就感。此階段中我們應該開始將焦點從「自我本身的成長」轉移到「回應環境的需求」,開始洞察身邊夥伴、市場,或是未來世界需要什麼。正如影山飛雄從「球場上的國王」轉變到能與日向互相配合,打出怪人快攻的獨特舉球員:
中學時期,影山在同齡的球員之中有著較強的能力以及較高的求勝欲,對勝利非常執著的他,總是用最高的標準要求著自己與隊友們,而因為負責二傳的舉球員能夠決定由誰攻擊、從哪個位置進攻來突破對手的防守,他總是希望攻擊手們能夠全力配合自己的傳球,像是指揮整個球隊那樣,因而被戲稱為「球場上的國王」--他太固守於自身優越的能力,過於霸道而沒有考慮到隊友能否與其配合。
然而進入高中,學長的建議讓他意識到,既然他有能力,他應該將目標由「展現自己有多強」轉為「讓整個球隊變得更強」,因此他嘗試配合日向的跑動來傳球,這便是羅傑.倪朋所欲強調的「重點不是你」。有時我們於某一領域變得擅長時,常常會不經意地展現出傲慢與優越感,然而我們應該學習將眼光放遠,思考在大格局之下我們能夠如何運用自身的能力提升整個團隊,重點不是自己,重點是心中有世界,並運用自己的知識技巧回應世界。
更進一步去想,當自我回應世界需求的同時,我們也要找到「自己的聲音」,也就是自我在環境之中的定位,「有什麼事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為什麼這件事必須由我來做,而不是別人?」去尋找自己獨一無二的角色定位,如影山和日向搭檔才能打出的「怪人快攻」,需要日向的敏捷跳躍力,以及影山傳球的精確度,還有兩人之間的信任關係。這是需要三者都具備才能夠發揮的,獨一無二的「必殺技」。
身為學生的我們,距離師傅階段的路還很長很長,因此本文我就不在該階段有所著墨,但我想再多提一些從《專家之路》與《排球少年!!》二者中學到的寶貴心態:

面對挫折的堅韌:田中龍之介
我非常喜歡漫畫中有一幕是田中滿頭大汗的跑在一段沒有盡頭、直直向上的階梯上,他一邊想著「腿好重啊!」「好想放棄啊!」一邊還是努力不懈的持續跑著。他說他知道自己是平庸的,跑得比別人慢,肌肉也不比別人壯碩,然而儘管他落後了,他並不停止前行。
我認為這段樓梯具象化了人生的進步之途。面對與他人的競爭,我們常常會抱有過多的擔憂與缺乏自信,然而正如田中單純而有力的核心思想:「已經如此平庸的我,是沒有餘裕停下腳步的。」如果現在放棄了就是會停在原地,換句話說,若你持續前行,儘管步伐可能比較慢,前進的腳步卻是真切而實在的。不需要擔憂與別人相較之下的自己,重要的是專注在自己的目標,穩定的成長才是核心。

從錯誤中學習,培養復原力:西谷夕
與伊達工業的比賽讓主角球隊大受打擊。當時,無論他們怎麼奮鬥,他們不斷如困獸般被對手嚴密的攔網擋下,無法得分。這次挫敗也讓隊友之間的感情出現裂痕,甚至一度退出球隊。然而對於西谷夕而言,這一次的失敗是讓他看見自身不足之處的機會,他深知自己身為自由球員,能幫上隊友的是加強防守,因此他訓練自己的反應力,努力練習魚躍動作,在非常靠近地面的地方接下被攔網擋住而反彈回來的球。
於是,原先的失敗經驗反而變成自我成長、發展更多技能的轉折點。西谷夕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有限,所以拒絕止步於此,把缺失的技能補強起來。筆者自己也曾經有面試失敗的經歷,主管問到我有沒有在正式場合與各種不同背景的人溝通的經驗,當時我的學生生活並沒有碰過這樣的場合,於是支支吾吾說沒有。但在那之後,我便去應徵學校的助教工作,擔任各授課教授與學生間訊息傳遞的橋樑,也學到很多正式場合的行政技能。所以我明白,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之後,改變永遠不嫌太遲。
看完這些角色的故事,我總是在人生面臨挫折、抑或重大抉擇時刻時想著,如果我是____,我會在這時停下腳步嗎?《排球少年!!》拓展了我看待事情的角度,把種種委屈的、挫敗的、不甘的、恐懼的都轉化成改變的機會,希望你接觸這部作品以後,也能從這些少年身上找到一些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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