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倒數
開始倒數著在半島生活的日子了,大概剩下一年多,「目前為止,都是我喜歡的生活嗎?當我再次離開這裡的時候,會有什麼遺憾嗎?」捫心自問的同時,一面盤點著當時墾漂的目標清單,大概只有完成一半的期待吧,希望接下來,真的能夠好好帶走些什麼,也留下些什麼。
02. 不只是課照
開始規劃了兩種的主題課程,雖然每次課後都想到好多bug要修正,但總之是開始了!好久以前就想做媒體識讀了,在這個科技化的時代裡,孩子們可以很輕而易舉從網路接收爆炸的資訊,甚至只要一個謠言在社群發酵,就能讓某人從這世界上消失,面對社會案件的發生,漸漸失去了自身的判斷力,一昧的盲從,只能任憑他人帶風向,但現實卻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會永遠都有所謂的標準答案...... 這些都是我好希望他們不要逐漸長大了才明白的事情。
備課通常都是從無到有,不過確實很享受在其中,有種「我存在」的感受,期許自己對待每次的主題課,都像是被用心準備的工作坊一樣。
03. 膚色即價值的陷阱
那天和室友聊著恆春的浪人圈文化,他說:「恆春辦活動,有時候就像某群人寫了一套劇本,只是希望大家走進來、配合演出,反正最後呢,就還是同一個圈子的人。」讓我想到這陣子與孩子們分享的主題:單一故事的陷阱。
難道在恆春生活的人就一定要會滑板、衝浪、釣魚、自潛嗎?「 你太白了,去曬黑。」也許本意是想鼓勵墾漂的人,用心享受在地的戶外運動,然而,當我們的膚色,被不斷地被質疑著「不夠黑」,彷彿在控訴對方不夠恆春一樣,這種問題就像:你是原住民嗎?怎麼不會唱歌?你是台灣人嗎?台語那麼不標準?
備課的時候,看到了Chimamanda Adichie的TED分享,對於多數人的刻板印象而提出了「真正的非洲到底是什麼?」她說:單一故事的陷阱並沒有不正確,只是不完整。老實說,我並非為了成為凹豆咖才搬來恆春的,半島的生活型態並不只有一種,很遺憾的是,並非每個人都願意接納身體本來的膚色,這樣和以前的芭比文化,用華麗而渲染的廣告標語,告訴小女孩們要前凸後翹才能成為真正的公主,又有什麼區別呢?
膚色的深淺無形爭競著,試圖證明著自身價值,幹嘛要活得那麼累啦!明白自己想追求的是什麼,不是很重要嗎?所以囉,別再問我「 你住恆春喔,阿你怎麼沒有很黑?」記得當我還是一位蘭嶼打工換宿的小幫手時,也曾經很用力地曝曬,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蘭嶼」,不過,我現在更喜歡自己原本的模樣——曬曬太陽很好、戶外運動也很好、在落日的海邊散步也行,窩在咖啡廳也沒問題!總之,我不需要刻意成為某種樣子,讓自己看起來才夠恆春、夠原住民。
住在國境之南的一年多來,認識有很多有趣的人,所以不是每個黝黑肌膚的浪人,都擺著如此高的姿態在審視著遇見的人事物,我也要小心落入這樣的陷阱( 對那種外在類型的人避而遠之 ),畢竟我們家小孆和我先生就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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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有很多重要的記憶點,例如和 @ 一起前往落日轉運站,雖然沒有想像中那樣的情緒波動,不過也給了我職涯的另一種新可能,讓我想起小時候,總會把家裡佈置成鬼屋的沈浸式體驗;婚後首次和先生一起參加婚禮,他終於也體驗到穿梭在各種親戚,不知道要怎麼稱呼的感受了;和副店長一起參與了盛大的阿米斯音樂節,本來因為小犬颱風的搗蛋,讓我很不抱期望,加上睡覺的地方稍微克難了一點,對於每日工時超過12的 @ 實在是很不好意思,結果業績是出乎意料的好,我們也一起玩得很開心,難得和姐妹有一起出遊的機會,也算是非常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