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5-29|閱讀時間 ‧ 約 25 分鐘

導師的合理原則與不合理原則

每個導師多多少少都有些必須堅守的原則,然而這些原則背後的意義為何,總有它的故事。

  回憶起小學時期,恐怖體驗算是滿多的,對於寶貝們能通融的我可通融,就某部分也是一種補償心態,是對自己孩童時期的心靈補償。當然我還是有些牢不可破的原則,但背後總是有合理的原因。

  午餐一定要吃,可挑食但絕不迫食。對於午餐時間還不拿出餐具的寶貝,我總是用柔性的磨:「如果不吃飯,長大之後長不高怎麼辦?」通常寶貝們不會讓我講超過第二句或用兩個例子以上,就乖乖的去裝飯。並不是因為他們怕我不開心,而是知道我是出自於真正的關心。

  小學中年級和高年級的我,兩位班導皆是情緒化又話中帶刺的人,並且有很多難以理解的原則,直至今日我都無法明白。自以為個性樂天的我,還是有很多傷痕在心裡,雖然到目前的年紀已經可以一笑置之了。

中年級

  中年級的記憶對我而言,我的恨直到自己進了學校當了老師後才真正的釋懷。我的班導相當勢利眼,在我就讀當時「隱藏式公立貴族學校」裡,一個班級在學籍表可以有九成敢直接填”1.富裕”的,當然老師不敢得罪權貴子女,甚至要去「娛樂」權貴子女,而我們其他2.小康、3.普通的,明白說就是在班上被羞辱的那幾位,包括我這個偽小康。

  我三年級下學期剛開學時,曾經歷過班導拿著我的寒假作業高高舉起曬給全班看:「大家看,這個是垃圾中的垃圾,是從垃圾堆裡翻出來的!」然後得意洋洋的在教室裡環繞一圈。

  再怎麼樣我的班級都不可能出現這種事情,我更不可能有這種脫序行為,想都不敢想像。我能夠原諒我中年級的班導平時對權貴必須卑躬屈膝、低聲下氣、鞠躬哈腰,她總是需要給自己一點喘息的出口,宣洩在我們凡人身上-兒童和家長。 

  四年級時,我的父母被不明原因叫去學校。當時在上班的父母接到班導的電話,疑惑並惶恐的問老師發生什麼事情?班導說是「很嚴重的事情」。結果父母請了假大老遠開車到學校,就被導師連同自然、社會、數學科任(沒錯,我們導師沒有上數學,數學是科任)圍剿洗臉一頓。回到家之後父母臉色都很難看,我問母親發生什麼事?「不是你的錯」母親溫柔的說,「老師說,原來爸爸媽媽長得『人模人樣』,小孩怎麼這個樣子?」父親補充著。

  剛才打電話給父母聊到四年級發生的這件鳥事,再次確認後,我老媽還是不明白當時到底發生什麼事,就在歡笑聲中結束電話,相信他們已經釋懷了吧?


高年級(飯後建議不要觀看)

  五年級轉到市區學校,在那邊開心多了我也變壞了,但高年級導師還是挺有事的。我自己是個雜食性生物,什麼營養午餐都吃完全不挑食,或許是因此在六年級就抽高到快170吧,老實說當年的營養午餐和現在相比實在好吃多了,還有黑胡椒牛柳、魷魚、鯊魚肉等現在根本不可能在午餐菜單上看到的菜色。

  而我隔壁的Z先生(後簡稱Z君)就倒楣了。我們班導規定每道菜一定要有專人打菜,有些調皮點的就會故意將某些明顯吃不下或容易被欺負的同學碗裝得滿滿滿,但這些事情班導並不管,她只要求「不准有廚餘」,因此過飽的同學就會去廁所嘔吐,或者嘴裡含著菜,藉著上廁所去馬桶吐掉然後沖掉。

  為什麼我印象這麼深,因為我們班幾個同學在研究著「食物分解」,如何將不喜歡的食物用各種方法,如蠶食、撥開、丟進衛生紙等方式讓它disappear,一個「營養午餐」能夠玩成這樣也真是有病。

  我知道Z君不敢吃魷魚,不要說吃了,他一聞到就會想吐;因此他都會趁班導沒注意時把魷魚給我,而我也樂得開心,我還滿喜歡小管的鹹味,和抽出裡面那個神奇的透明片。

  直到有次被班導發現後,班導強迫Z君吃魷魚,Z君明顯表現得害怕並表示他不能吃魷魚,但班導仍強迫他吃,大家都在看著這場鬧劇,最後的結局就是Z君吐得整桌都是,目擊Z君就在隔壁「被迫嘔吐」的我也產生了很大的陰影。

 

  我完全不能理解當時班導的堅持是什麼,但現在寶貝們能吃我會鼓勵他們吃,看著他們吃得津津有味我也很開心,但是不要讓自己吃到過飽;如果寶貝們不敢吃的我絕對不會迫食。當然我也允許他們倒廚餘,但是盡量減少廚餘量,要吃多少自己衡量。孩子嘛,總是要在這過程中學習,包括對食物的尊重、對自己食量的了解。

  打著打著發現廢話竟然這麼多,回到正題,我雖然開明但也是有原則,但這些牢不可破的原則背後仍是為了寶貝們好,而我最欣慰的是寶貝們體貼的理解,並且願意離這條底線遠遠的。

  但還是要澄清一點,絕不是因為我到現在都還牢牢記住我中、高年級導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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