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個體化的今天,個人化是責任,也是命定的任務,這讓脫離集體的利益變大,風險也增加且私人化。某個政黨支持者的群像可做參照,他們是多麼的不想負擔求偶應負的責任,卻又無比希望可以制定一套新的群體規則,並強迫別人接受。
要擁有利益但沒有風險,剩下兩種作法,一種是追求大政府,並要求擁有超大權力的政府,還能執行可以符合每個人私利的政策,實務上做不到,最多發福利、給錢。另一種是從眾,無論是抱團取暖還是高唱做自己,實際上都要找教主去跟,用共同標準作指引。
這兩種作法將帶來相同結果,就是本文主旨之一的消費主義,必須用「購買」作為方向指引,透過花錢來解決背負太多責任的焦慮。
你或許會困惑,講個消費主義幹嘛那麼複雜,因為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透過教科書中那幾行字,就看穿事物的本質。絕大多數人都要大量練習題,老師不斷的講解,才能勉強抓到那一絲絲感覺。筆者只是在做這件事,沒打算要出論文。
回到消費主義上,為何需要透過消費標定自己的位置(階級),前面已經概略提到,接下來要好好談談這整串問題。
你認識醫師、律師、會計師、老師還有很多師,大家都是國中同學,所以會在同一階級?開同學會只能聊過去,沒有共通的未來話題,你也知道跟同學已經是不同世界的人。
解放的結果帶來個體化,個體化代表與生俱來的身分,階級的繼承性質變薄弱。現代階級不是靠先天身分繼承,而是藉由後天的他人定義來達成。如文憑、收入、職業、地位,亦即你想成為什麼階級,就要活得像這個階級,而現代階級由專業、習慣、規則等等建立而來。
怎麼建立?好比說律師,要先有考律師的資格(取得見習騎士身份),考上律師(正式取得爵位),之後要自行開業(地方領主),還是擔任其他職位(宮廷貴族),都有對應到的相對社會地位,足以彰顯身分。這個過程就是一種階級重構,如同你是三級貧戶的小孩,經由這個過程變成大律師,會被稱為階級翻身。
這還沒完,即便你進去了這個階級,一開始還是處在邊緣,得透過一系列的內規、考驗,才能階序(hierarchy)提升。這也並不代表,先天階級已經失去其意義,一個出生就在父母皆為律師家庭的孩子,對這一職業的認識很早,人脈關係從小就在建構,擁有比其他人更多的社會、文化資本。一旦進入律師階級中,就算父母完全沒有任何支援,他的起始點就是會比三級貧戶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