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1-22|閱讀時間 ‧ 約 0 分鐘

伯7:【约伯接续感叹自己的苦境】

伯7:【约伯接续感叹自己的苦境】

   一、在世的劳苦(1-10)

   二、诉神对他甚严(11-21)

                    一、在世的劳苦(1-10)

感慨叹息人生多劳苦,而自己正是在困苦中。他在痛苦中度日如年,觉得人生已经短促,为何仍要充满悲痛?

【伯七1】「“人在世上岂无争战吗?他的日子不像雇工人的日子吗?」

      「人在世上岂无争战吗」,可译为「人在世上岂不服苦役吗」。「争战」原文是「战争、服役」,指人生在世,就像服兵役或劳役一样劳苦。「雇工人」,指没有自己产业的受雇劳工,每天要到傍晚收工的时候才能领到报酬(利十九13)。约伯回答了以利法之后,接着向神申诉。他相信他的苦难来自神,但不明白神何以如此折磨他,以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伯七2-3】2「像奴仆切慕黑影,像雇工人盼望工价;」3「我也照样经过困苦的日月,夜间的疲乏为我而定。」

      犹如奴隶渴慕夜晚的阴凉,犹如雇工期盼工资。我也只好历经痛苦的岁月,忍受凄凉痛苦的长夜。奴仆白天工作不息,只有日落后才可得歇息,雇工则到天晚才得工价,故这些人都渴望黑夜的来临,可是约伯在晚上仍不能安歇,长夜漫漫,苦不堪言。

【伯七4】「我躺卧的时候便说,我何时起来,黑夜就过去呢?我尽是翻来覆去,直到天亮。」

       本节描述失眠的状况。我尽是反来复去,直到天亮:睡眠可解除一天的疲劳,并且给人安息。然而肉体的极度痛苦反而使约伯觉得黑夜漫长,所以一心盼望天亮(申28:67);而当黎明到来时,他又厌恶自己毕露在外的丑态,所以又等待夜晚。因此,约伯认为自己已彻底生活在神的咒诅之下。素来施与人的约伯(4:3,4),如今却成为毫无价值的人,甚至沦为万人的毁谤,我们可以想象那是多么的痛苦。我们可以透过约伯的苦难来认识耶稣基督的十字架,他全然无罪却为了我们的罪而受到咒诅(加3:10~13)。

【伯七5】「我的肉体以虫子和尘土为衣,我的皮肤才收了口又重新破裂。」

     我的肉身以蛆虫和泥土为衣,我的皮肤破裂流脓。生动地描绘了约伯所患的恶疾。满身的虫子表明疮已相当恶化了。 尘土:比喻如同大象的皮肤一样粗糙浮肿的皮肤。

【伯七6】「我的日子比梭更快,都消耗在无指望之中。」

      我的年日就这样在绝望中飞逝,毫无希望。约伯用“梭”来比喻生命消失迅速。有似我国将人生比作如“白驹之过隙”(从大门的缝中看飞驰的快马,稍纵即逝)。7节更用“一口气”来形容,使我们想起《雅各书》所说人生有若一片云雾(四14)。约伯在九25~26又把人的一生比作“跑信”的人、“快船”和“抓食的鹰”,都是哀伤生命的短促。以梭在织布机上的快速移动比喻生命的短暂。

【伯七7】「“求你想念,我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我的眼睛必不再见福乐。」

      我的生命仅存一口气息,我的眼睛再也看不见幸福。约伯从朋友那里得不着满足,就不再对人有什么所求,而是把目光和心思转向了神,祷告求神顾念他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转瞬即逝,所以求神放过他、赦免他(21节)。

【伯七8】「观看我的人,他的眼必不再见我;你的眼目要看我,我却不在了。」

      现在你还见到我,但不多久,你再来看我的时候,我已经不存在了。你的眼目……我却不在了:约伯的叹息一方面表明他对神的盼望,另一方面表明他极度绝望。约伯相信神依然鉴察自己的苦难,这是约伯的盼望;然而,约伯的信仰却对眼前的苦难毫无帮助。约伯不能否认神的存在,但却陷入绝望中。 「祢的眼目要看我,我却不在了」,表明约伯盼望神的眼目再次转向他,只是恐怕那时他已经死了。

【伯七9-10】9「云彩消散而过;照样,人下阴间也不再上来。」10「他不再回自己的家,故土也不再认识他。」

     人死了,就像烟消云散,一去复返;他不再回家,被认识他的人忘了。阴间在此指坟墓(诗六5),约伯说:“下阴间也不再上来”,不是否定复活,只是依照一般的经验,说明死亡将人和世人隔开,死人不能再起来回到他们原先的住所。原文不是指最后结局,而只是不能再作某些事情;人与神的关系必须趁活着的时候建立。

                       二、诉神对他甚严(11-21)

向神提出质询:人何等渺小,神何必牢牢监视?神若不肯赦罪,等他死了,神会后悔莫及。

【伯七11】「“我不禁止我口;我灵愁苦,要发出言语;我心苦恼,要吐露哀情。」

      因此,我不再禁止我的口,我要说出灵里的忧愁,我要倾诉心中的痛苦。约伯深深地感到痛苦和困扰,并诚实地向神说出自己的感受,以宣泄他失意的情绪。我们若要向神表达自己的感受,也可像约伯那样,不发过激的言语,不做冲动的举动,因为这可能伤害他人和自己。当激动的情感淹没我们时,可以在祷告中公开向神表达。这会有助于你从永恒的角度理解你的处境,并给你更大的能力去积极面对。本节约伯是觉得自己很痛苦,而且快死了,因此就不希望继续保持缄默,而能够把自己的想法全盘说出。

【伯七12】「我对神说:我岂是洋海,岂是大鱼,你竟防守我呢?」

      我岂是海洋或是海怪,你竟然设守卫防备我?约伯停止和以利法的对话,直接向神说话。虽然约伯在生活上无可指责,但他开始怀疑生存的价值。从他的观点可引伸出神不看顾他,即神是不公正的。后来神再次指责了约伯的这种态度(38:2)。撒但总是利用这些想法让我们背弃神。像约伯一样,我们受苦也许并不是我们犯罪的结果,但我们必须小心,不要使犯罪成为受苦的后果。

【伯七13-14】13「若说,我的床必安慰我,我的榻必解释我的苦情;」14「你就用梦惊骇我,用异象恐吓我。」

我若说:‘我的床必安慰我,我的榻必减轻我的苦情’,然而,你用恶梦恐吓我,使我受异象的困扰。以利法自称在「异象」(四13)中得着启示,约伯却说自己在「异象」(14节)中被惊吓,与以利法相对。由此看来约伯即使睡觉也遭受撒但的攻击,让他无法安睡。   

【伯七15】「甚至我宁肯噎死,宁肯死亡,胜似留我这一身的骨头。」

      因此,我宁愿窒息而死,不愿意活着受苦,也不肯保留我这一身的骨头。我宁肯噎死。约伯的痛苦可能有窒息的感觉;但他认为噎死也比活着好。我这一身的骨头:意指约伯的身体因疾病而骨瘦如柴。

【伯七16】「我厌弃性命,不愿永活。你任凭我吧!因我的日子都是虚空。」

      我毫无生趣,厌弃生命,不想再活下去。你任凭我吧,因我的生命毫无意义。「祢任凭我吧」,指求神不要再理会自己,不要赐福,不要拯救,也不要「鉴察、试验」(18节),由着他去死。这是人类在痛苦之中,对神所说最鲁莽的话。

【伯七17】「人算什么,你竟看他为大,将他放在心上,」

     人算甚么,你竟看重他?他的作为有甚么值得重视?约伯在痛苦之中,认为自己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7节),「人算什么,祢竟看他为大,将他放在心上」(17~18节),把他当作攻击的「箭靶子」(20节),甚至让他无法喘息片刻、「咽下唾沫」(19节)。但约伯所不知道的是,虽然人确实渺小,但灵魂在神眼中却是何等宝贵:「人算什么,祢竟顾念他!世人算什么,祢竟眷顾他!祢叫他比天使微小一点,并赐他荣耀尊贵为冠冕」(诗八4~5)。

【伯七18】「每早晨鉴察他,时刻试验他。」

      你每天早晨观察他,每时每刻你也试验他。约伯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大怪兽,神用不着这样对待他,也不用时刻试验监督他,让自己甚至无法松一口气。就算是自己犯了罪好了,其实也不影响神的存在,何必这样严格的处罚呢?何不赦免也就算了? 

【伯七19】「你到何时才转眼不看我,才任凭我咽下唾沫呢?」

      你不能转移你的视线不看我,让我能够咽下一口唾沫吗?「任凭我咽下唾沫」:这是阿拉伯俗语,意思是「喘一口气」,而不是「死亡」。约伯是求神暂时不要关注他,让他至少可以喘口气。

【伯七20】「鉴察人的主啊,我若有罪,于你何妨?为何以我当你的箭靶子,使我厌弃自己的性命?」

     鉴察人的神啊,我犯了罪吗?我有甚么地方得罪了你呢?为甚么要把我当作箭靶子,使我的生命都成自己的重担啊?约伯把神当成高高在上的旁观者。他感到神像是他的敌人,毫无怜悯地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我们知道,神确实在察看我们身上发生的一切。但我们不该忘记,神绝不仅仅用挑剔的眼光鉴察我们,神是怀着深情在看着我们,祂的目光充满慈爱。

【伯七21】「为何不赦免我的过犯,除掉我的罪孽?我现今要躺卧在尘土中,你要殷勤地寻找我,我却不在了。”」

     你为甚么不赦免我的过犯,除去我的罪孽呢?现在我快要躺卧在尘土中,那时你寻找我, 我却不在了。”约伯承认自己是个罪人,但质疑神为何不饶恕他,在他逝世(“躺卧在尘土中”)前尽快饶恕他。本节反映约伯仍深深相信神的慈爱──神会为因对约伯的苛刻要求而后悔(但恐怕到时会太迟了)。「为何不赦免我的过犯,除掉我的罪孽」(21节),并不是约伯承认犯罪,否则他早已按照以利法的「认罪~赦免~蒙福」公式(五17~20)重获祝福(五21~26)。约伯承认自己是个罪人,所以经常为已知之罪和未知之罪献祭(一5)。但他却不知道这次到底犯了什么罪,甚至连献祭也不管用,神竟然始终不肯赦免,以致他遭受如此沉重的苦难。「现今要躺卧在尘土中」(21节),比喻即将死亡。(21节),「祢要寻找我,我却不在了」。约伯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神若不赶快赦免他,恐怕就来不及了。约伯已经「厌弃性命,不愿永活」(16节),所以并不是在临死之前求神医治,而是盼望临死之前得蒙赦免过犯、除掉罪孽(21节),与神恢复正常的关系。约伯在苦难中所关注的,始终是他与神之间的「密友之情」(二十九4);这并不是因为他的坚韧和刚强,而是因为「神造万物,各按其时成为美好,又将永生安置在世人心里」(传三11)。认识神、与神同在,乃是按着神的形象被造的人灵魂深处最大的需要,因此,寒风越发凛冽,人就会把大衣裹得更紧。

图1:古埃及壁画上的织布场景,两位女工用梭在织布机上织亚麻布(大约主前1897–1878)。

图2:英国诗人、画家威廉·布莱克(William Blake,1757-1827年)的版画《约伯的噩梦 》,描绘「你就用梦惊骇我,用异象恐吓我」(伯七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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