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時地利人和,嗒噠
看了咒術迴戰。喜歡的實況主隨口提到的,打開來一看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確實像是他會喜歡的故事⋯⋯迅雷不及掩耳的奔馳感大概很讓人欲罷不能;其中處理角色面對衝突時的反應細節,不選擇纖細地抽絲剝繭而是豪邁地快刀斬亂麻完全不拖累快節奏;簡直看著都要心跳加速。
除此之外,向讀者解釋獨有世界觀與設定時完全不留餘地,只注重故事呈現方式而不理會讀者是否能吸收,彷彿暗含著「你會追上來的,對吧?」的挑釁,讓人感覺好像必須追上獵物一樣亢奮。正如那句老話說的,把讀者當笨蛋永遠不是好選擇。這樣的漫畫大概不適合追連載。
那麼或許有些故事只能在現代產生。在我們累積歷代名作的知識或詮釋方式之後,愈能有共通語言去省略解釋的篇幅;所以說起「束縛」所帶來的力量自然而然想起《獵人》酷拉皮卡制約的小指鍊。當年的我可能只感覺這個概念很新奇;現在的我則感覺「賦予向讀者解釋這件事在故事裡有其意義」這件事比想像中還要來得了不起。也就是說,正如《薩爾達曠野之息》製作人青沼先生所言,我們習以為常的框架未必真是如此(大致說了類似這樣的話。)
提問引導思緒前進的方向
當時悠仁發出單純的疑問心裡想到:「為什麼咒術師常常遮住眼睛?」
我認為這是很好的問題,提醒讀者查找登場角色的共通點,所以換我發出疑問:是否諸位咒術師都有辨別自身想法的本能(或能力)?所以惠可以在被問為什麼的時候一秒回答「因為私情,」 野薔薇也可以就算有對鄰居姐姐的孺慕對器量狹小之人的厭恨,但最終給出的答案是「因為要逃離見鬼的鄉下。」而這些或許在校長的入學面試當中已經說明。當時悠仁回答成為咒術師的理由是因為親人的遺言——因為「要幫助他人」,因為「要在眾人的環繞下死去」。校長怒極嗤笑反詰:
「難道當你失敗死去時你要帶著『都是因為這種遺言害你不得不如此』的詛咒親人的想法死去嗎?」
或許,因為悠仁的回答不是真實,所以這個答案很快被擊破。
也就是說,貼近處理「怨恨」工作的人們,最重要的或許是能夠馬上看破自己的真實。時時刻刻為真,所以能最大程度避免陷入「怨恨」裡。
有的故事讓你倒吃甘蔗慢慢喜歡,有的故事用序章到完結篇無懈可擊的結構讓你喜歡,有的故事⋯⋯只用角色的對答讓你喜歡。
思緒前進的方向昭示角色的脈絡
「正しい死」不曉得被翻成什麼。問歸問,不出意外就是「壽終正寢」吧。日文裡那樣說,理所當然接著會需要定義需要問:「那什麼是正確的死?」、「今天在此處死亡是命中注定的話,是否也是正確的死?」
然而,比起跟著主角疑惑,更值得思索的可能是:「會有這個問題本身就是絕妙的角色塑造」吧。因為主角悠仁自幼跟爺爺相依為命,就算什麼意外都沒發生,毫無疑問地爺爺就是會比自己先死去,到那之前是相依為命,那之後就是天涯孤獨。那幾乎是信念般的念想——追求「正確的死」、「壽終正寢」,可能自然而然是孩子試圖思考、接受親人死亡的思考終點。
話說,居然請到Eve來擔任主題曲!我了解的很少,但這是一個能馬上讓我點頭的選項;畢竟Eve的歌也時常有主流般的流麗時髦卻夾帶著古怪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