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身邊的人否定你的價值,請記住要抵抗,不要讓社會的標準來衡量你,你必須珍惜只有你自己清楚的價值,孤獨自處很不容易,但這是必要之作為。你珍惜的價值總有一天會在意外之處鼓勵到別人,那種狀況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發生,但是不做的話會變成『不可能』發生。」
「可以這麼說。我多希望是在得獎前跟你這樣對話。」
這電影看了真的很舒壓,提到了自我概念認知的薄弱。三段愛情故事,帶有不斷的自我釐清的對話,整個電影都在對話,都在做不斷的自我釐清。不斷釐清自欺與誠實的差別、不斷釐清自我認知的概念。
我到底喜不喜歡這個人?我到底滿不滿意這樣生活?
每一次的誠實都像是在推翻過去的誠實一樣。然後過去的誠實就變成自欺,而新的誠實,也會再變成新的過去的自欺。就像不斷的活在推翻自我一樣。
似乎就像某種生命態度,就是自欺欺人。
電影不斷一直想到沙特的存在與虛無。在那種哲學裡面,自我認知是不可能的,我能在這電影看到這種善變的元素,自我認知,永遠都會被一些人生際遇而有所推翻,永遠都在推翻自己。
電影用短短的幾個小情境劇,就能不斷在進行自我推翻。一直到最後還是沒答案。就像電影三段故事裡的愛情世界,不斷的充斥在我到底喜不喜歡這個人?那個喜歡又不喜歡的曖昧矛盾裡。還發展成一種自欺的人生觀一樣。永遠都在自我想像裡面,被「以為」這個概念給陷害。
如同,「可以這麼說。我多希望是在得獎前跟你這樣對話。」故事中的文學教授得普立茲獎。俗不知他拿獎後,他卻講這句話,好像作品得獎後,作品就被不再能這麼的純粹的做自己,但每個作家、小說家,沒那個獎來襯托會偉大嗎?
那我就馬上想到,這種矛盾。就像沙特為什麼拒絕拿諾貝爾文學獎。他希望自己作品署名是Jean-Paul Sartre,而不是Jean-Paul Sartre, Nobel laureate(諾貝爾得主尚-保羅・沙特)。這真的有差,那個得獎名,是真的會降低一些作品的本質性在。
然而我也覺得,作家寫作品,是脫離不了自我認知的這一塊。可往往在得獎與不得獎的別人眼光裡,又沒辦法可以那麼的做自己。如同這電影的愛情觀、家庭觀、求學觀,永遠都會因為別人,而不斷推翻自我概念。是不是因為別人,而我要有所改變?
因別人而改變,看起來是現在拘束社會所忌諱的觀念。但事實上,每個人都在不斷的因為別人而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