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將不上班、不上學、窩居家中狹小空間,足不出戶,與世隔絕的隐遁人士謂之「繭居族」(hikikomori);其中固然不乏没工作能力的「魯蛇族」,可也有相當比例是學歷高、收入豐的中、高齡繭居人士。
「繭居族」始終被視為社會的未爆彈,視之為社會隱患,但執政者大半只懂得全力搞政治、搞錢,根本不想碰這個燙手山芋。在新冠病毒疫情、Omicron 病毒延燒兩年多以來,只會使我們的社會增加更多的「家裡蹲」、「繭居族」。更糟的是台灣已經是「超超高齡」社會,大量的老人也逐漸成為繭居族。
如果繭居的原因來自社會適應能力不足、家庭困境、離開職場而中断了所有的社交關係,我主觀的看法覺得還好辦;比較難的是那些早已覺得人生無望,面對重建社交關係,全無自信的絕對「悲觀者」。或許這正是宗教信仰派上用場的時候。挽救靈魂,雖非易事,畢竟喚醒靈魂,信仰領域人士還是更有這份能耐。
如果繭居的原因來減低社交煩擾,寧願享受獨處,那就比較接近古代的「隱逸之士」、所謂「大隱隱於市」;友朋之間,尤其文史教育背景者,面對台灣政經社會之劇烈變化,普世價值之日趨混淆,已難於力挽,於是選擇退避、隱遁、繭居,這樣的情況似乎越來越多。雖然獨居者的安全顧慮增加,與日本人嚴格定義的「繭居族」(hikikomori)仍有本質上的差別。他們意在追求主體自由,是一種生活方式的選擇,也就無可厚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