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一種狀態,而不是一個答案。
和孩子一起書寫,最為難的不是「寫」做為工具或者技巧地被執現,而是找到讓孩子覺得自己被理解的文字,成為祈使,甘願的臣服於生命對自己的召喚。
「我要在我也同意的敘述裡」藉由書寫去擴張心裡的那份自由,在書寫裡自由,然後帶回到生活。
也許
我的計時器計的
從來不是時間
而是能讓我自在的空間
(寫自 許庭嫣《人生的泡沫被戳破時》)
#仙姑書寫
#用文字認識你的心
名裡有花息的女孩,招來了名字裡是花的孩子。並肩坐在彼此身旁的他們,像是找到了奧秘裡的熟悉,用氣味相尋,靈魂裡有香氣的相知相惜,這是第一場一起書寫就合拍的幸運。
像是回到下雨時
女孩特擅比喻,但這場寫來,也不是收斂,倒是多了幾分描摹的自然而然。以前下筆,莫不驚豔華麗,她很喜歡,讀的人也愛不釋手。可一個反悖的命題下來,所有句子在揭曉前,都已加註「不可能」的伏案,無論抽見的是什麼,負負得正,無條件進入投降模式,女孩抽到的是極好的敘述,但加上不可能的絕對反寫條件,一手好牌,打到無路可退,原先擅長的書寫套路,都只能在這份坦白面前,卸鎧甲而赤誠的走近,什麼都不能帶的,只有一顆心的原本,毫無躲藏、遮掩蔽處,你只能坦實的回答,或者放棄不寫。
女孩堅持了下來,帶著有些不習慣的自己,尷尬卻又不真的討厭的,面覷存在了同樣長的時間,卻沒有被重視過的另一個自己。喜歡與擅長,捉摸在一知半解裡,還沒弄清楚兩者之間的獨立,宣言就朝胸膛宣誓,一心效忠於自己以為的相信,慢慢的成為信仰,或者傾向於單一面向裡的偏執。
但真實的世界,總是很現實。
女孩寫經歷、寫過去、寫那些所歷的曲折,與其中少不了折磨與難受的辛苦,她慣常寫這些,做為起手式,但也一再重歷朝自己播放,以為是安慰而不自知,那是用文字紮下的限制性信念,每寫一次,心裡已經認定的不值得、不可能,都再度強化成無堅不摧的頑固。可女孩一點也不想要,就在看似走進死胡同的對巷裡,其他一同寫作的孩子,遞來了橄欖枝,要你照見希望以前,都必須裂縫出口,讓光得以引入。
女孩的破口,來自不得不放棄信手捻來的書寫方式,像卸了乾淨的一張素顏,沒有一點綴飾與敘事技巧,只有最純粹近乎口白的唸,把踮在心尖上,最是危迫、揪住自己的在意,完全赤裸的寫在自己面前,讓自己讀見,那些可怕的,沒有可怕了;那些悲慘的不再悲慘了;那些被和別人比較的,都有自己的快樂與自由了。那自己憑什麼不給自己一個微笑說向前走吧!
乘載著我可以的重量,支撐我的夢想。
書寫完成後,照慣例精彩,每個人要讀出自己的寫。以往女孩唸的時候,文字都是她自己寫的,字跡也清晰可辨,但總是見她皺著眉頭,敘述裡的文字也跟著緊繃起來忍不住聳肩。可這次不一樣,她讀的時候尾音總是昂揚,在要結尾時,還有了確定的堅信感。坐在她隔壁,名字裡真有一朵花的孩子,都隨之穩定而綻開了確信的笑,好似女孩寫的,他都是懂得的。
課後,女孩到家後傳了她很平安的消息來,我們閒聊幾句,就自然說到今天第一次和女孩一起寫作的孩子,她立刻就說,那孩子很像以前的她。突然我們就都有了明白,為什麼今日女孩的書寫有勇氣並有實質的行動去跳脫出另一個書寫脈絡,因為她遇見了想好好告訴他一些事情,那個很像是以前的她的孩子,其實就是女孩自己。
勇敢會發生在什麼時候?
你有了想要守護的人的時候。女孩欣喜於遇見那麼像是曾經的自己的人,而真正觸及她心臟的在乎是,她想用走過這些辛苦、難堪、委屈的自己,去陪那時根本也不明所以,沒人可以求救而只能獨自孤單的自己。
幸好有寫作。
在那段漫長的無光歲月裡,能有什麼真實可以倚著,而支撐女孩走過來現在的坦露與舒心,她說是一直以來的自由書寫,給她的力量。因而今天和另一朵似曾相識的花坐在一起,她也想用書寫,去帶給這初接觸寫作的孩子,一點溫暖與信心。要知道我們的內在姿源俱足,生命的寶絕對夠用,但我們仍努力探堪挖掘,把刨出的道路都鑲上光,去照亮還在自己的道路上迷茫而辛苦或感到害怕的人,用文字祝福,他們在生命的彼岸,早已盛開自芳。
我們是一堂自己寫的好又開心,且願意與人共好的寫作課。贈花予人,收到的人與贈的自己,都滿手芬芳,這就是文字充滿魅力而我們願無盡一直一直寫下去,讓世界滿是欣榮,而且遍地都是善良。
小文青,把寫作帶進生命,讓孩子帶著書寫長大,長成自己同意也喜歡的人。
FB: https://www.facebook.com/%E5%B0%8F%E6%96%87%E9%9D%92-397148307075286
IG: https://www.instagram.com/poet_kids/
2022。夏。自由書寫營隊
。無框書寫 https://docs.google.com/forms/d/e/1FAIpQLSfaV5_XnTdXYpvUKeMZvskgpcHx3icYvELxQehAFb5kRqZ7RA/viewform?vc=0&c=0&w=1&flr=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