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溫杯裡裝了很多冰塊跟水,沒想到水龍頭開出來的飲用水那種可怕熱度,竟然保溫杯裡的冰塊很快就沒了蹤影,演講到一半播蔡焜霖阿北的《安息歌》給大家聽的時候,保溫杯裡只有冰水,沒有冰塊了,驚!
今天是國家人權博物館新志工培訓的第一天,接在蘇瑞鏘老師後面演講,因為早到,也坐在志工後面聽老師講課,很多精彩的內容。
謝謝人權館第二次的邀請,可以去跟志工朋友們講講白色故事,家屬的故事、長輩的故事跟一點點的遺書,還有轉型正義的一些討論。不管是去校園對國高中生或是大學生,抑或是像這樣的志工培訓或是一些本土社團邀請,參與的很多都是老師們。在這些難得的演講機會裡,總是很慶幸後來我選擇去了社會所,更開心我去的是台北大學,遇到了很棒的指導教授,還有其他教授,可以一起討論我想做的研究。雖然我才剛開始而已(但是明明年底就得要畢業了XD),總是在這些個文獻與文本中得到許多的想法與啟發,讓我有機會在演講中與他人分享,或是進行一些有意思的討論。
大學念的是社工,原本想要去諮商所做政治暴力創傷的研究,在一般生考試報名前夕臨時決定改考社會所,這是一個很大的轉變。長久以來,我總是專注在一個人的內在與環境間的互動與影響,我總是可以很快地看見他者言語與行動背後的動機及緣由,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決定,我總是可以很快嗅到在我眼前的人,他其實有著很多很多的故事,而那些故事形成了他的一切,他的反應與他的行動,甚至是成為他眼前的困境。
決定去社會所,是個截然不同的環境與決定,想要從不同的面向與角度,把我的敏感放到一個我覺得同等重要的議題,而我覺得社會所可以幫助我做到這件事。真的很慶幸我趕在台北大學報名截止前看到簡章,飛快送出報名表,然後找了一本大學社會系的社會學教科書,囫圇吞棗地,因為工作忙碌,沒有時間讀完,但也幸運地考上了(耶~),是我喜歡的學校。
喜歡台北大學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同婚公投失利的那天,台北大學社會系系辦立刻將大幅的彩虹旗懸掛在面向校園的系辦外牆以示對於同婚的支持,那張照片還上了媒體,那是一種宣示,是一種象徵。多年前看著那張照片,我想著,如果有一天我改變主意去念社會所,我想去台北大學。然後,我的夢想也成真了,可以在這裡做我想做的研究,老師們給了很多的支持跟建議,協助我逐步往前。
今天演講結束後,有幾位志工朋友留下來一起做了一些討論與交流,或是已退休的高中老師,或是還在職的老師們,謝謝妳們的分享與交流。有些老師擔心,儘管轉型正義跟白色恐怖已經納入教材,但是因為考試的壓力,擔心學生總不會有心在這些議題上,或是有些家長知道學校講這些會抗議。
我跟老師說,不要擔心。對我而言,每一次有機會去到校園,我從不貪心,每次,只要有一位兩位聽進去了,願意去思考這些議題,於我,就夠了。這是一份播種的工作,我相信只要去做,總是可以影響到一些人,更何況,就目前我去校園的經驗來說,每一次受到影響的總不只一兩位,所以不要貪心,也不要擔心,從事這樣的播種工作,急不得,我相信有一天一定會看到成效,況且,我自認還算是個擅長說故事的人,應該是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