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大家分享我搭大眾運輸的兩則故事,沒有什麼啟發,純屬娛樂。
故事一: 不讓我下車的公車司機
那時候我還住在台北,可能是是台灣天氣溼熱,也可能是本身抵抗力差,在炎熱的夏天我竟然還可以感冒發燒到39度。當天和公司請了一天假,趁著放學和下班前的車潮去看醫生。平常我經常去的診所在六張犁,那天感覺實在是太不適了,於是便在木柵隨意找了一間診所,確認了交通方式 - 搭到木柵站再轉公車,車程大約15分鐘左右。
木柵的公車路線我不太熟,反正跟著台北等公車走就不會錯。看完診回程的公車上人不少,但每個人也都有位子坐,當時我坐在靠近後門、司機的那一側(左側),透過後視鏡司機可以看到我。後來到了某一站所有人都下車了,但我以為那不是我的站,所以獨獨我一人還留在公車上。
後來過了兩分鐘,司機在等紅燈的空檔時從後視鏡對我燦笑和揮揮手,我覺得奇怪,為什麼司機要這樣對我笑? 在台北8年從來沒看過司機對乘客揮手,如果司機要問乘客問題,基本上都是用麥克風或是提高音量。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盯著我、揮手、燦笑是什麼意思呢?
後來我發現自己可能真的是過了最後一站,因為司機把車子開到了一個像是停車場的地方,而他也沒有要讓我下車的意思,反而開始倒車到停車格裡,當下我覺得很不對勁—他為什麼不在前面空地讓我下車就好,難道要讓乘客在比鄰的公車之間穿梭? 停車場雖然是在馬路邊,但停車的地方離人潮有一段距離,而且並列了好幾輛公車,如果公車停在裡面,基本上外面的人不會留意到公車上發生什麼事。
我慌張地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朋友,我連解釋的時間都沒有,我只跟他說:待會我會開擴音,你就說你已經到了在旁邊的店家等我,其他的等一下再跟你解釋。
於是,我便走上前問司機:請問這裡是底站嗎?我剛剛是不是錯過了最後一站,你可以先讓我下車嗎?
沒想到司機語帶笑意,悠悠地說:妳幹嘛那麼急?不用急啊。
我聽到了只覺得更驚恐,於是我又說:你可以先讓我下車嗎?我朋友在旁邊等我,他車子停在路邊。
而司機又重複了一遍:妳幹嘛那麼急?
於是我便故意大聲地跟還在線上的朋友說:我已經到了,公車司機在倒車,應該再三分鐘。
然後我把擴音調到最大,讓司機也可以聽到我朋友說:好,我在旁邊等妳。
語畢,司機終於停止倒車,但還是語帶笑意地說:好啦好啦~讓妳下車,幹嘛那麼急。
下車後我馬上跑到旁邊騎樓下人多的地方繼續跟我朋友通話,他聽到整個過程也覺得很詭異,司機怎麼會不想讓我下車,他勸我打給總公司申訴。於是我便打給了公車的總公司,告訴他們事情的經過、公車路線、公車司機名字,客服人員聽完後說: 我們真的很抱歉,這樣真的是不對的,我們會在調查這件事和教育司機。
後續我也沒有再追蹤他們調查的情形,而且再也沒搭過那路班車了。
故事二 - 他是在打手槍嗎?
這次的故事是發生在溫哥華的捷運上 (skytrain)。那天是個假日的早晨,當時剛來加拿大的第一個禮拜,打算趁著晴天的假日到市區晃晃。假日的Columbia Station人煙稀少,我照當時在台北的習慣選了車頭的車廂,想說第一節和最後一節的車廂人會比較少,而如我所願,車廂裡只有我和一個女生,當時我還沾沾自喜的想: 最喜歡坐這種沒有人的車廂了。
車子到了下一站New Westminster Station時,上來了一個消瘦、走路有些踉蹌的男人,他穿著紅黑色格子的襯衫和牛仔褲,看起來有些邋遢,他步伐不穩的走到車廂中間,自在的整個人躺在一排空位上。
大約過了三分鐘,他突然站起身來,走到車廂的最前面,左手扶著旁邊的門框,右手背對著我放在褲頭的位子上游移,我心想: 他他他⋯該不會想在車上尿尿吧?
我感到一陣噁心,但這個動作大概持續了一分鐘,我沒有看到黃色的液體流過來 ,正當我感到慶幸是虛驚一場時,我才發現他的右手仍在他的褲頭上快速地抽動,我這時才意識到: 幹!他在打手槍?
我快速地翻了一下自己的包包,裡面沒有任何防身的東西,我從窗戶的倒影瞥了一眼坐在我後方的女生,她仍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玩著手機。我再看了看我右前方的門邊的按鈕,上面寫著:Press to speak. Report it when you feel unsafe.
但我怎麼可能這時候在車上說我看到有人在打手槍,如果他聽到我在說他,跑來攻擊我怎麼辦?而且...我沒學過打手槍的英文怎麼說啊!
當時那六分鐘的路程我真的度分如年,車子一進站我馬上跳下車換到另一節車廂,那個男的也在那一站下車離開了。果然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剛出走一個禮拜就學到了三件事:
- 不要在人煙稀少的時候坐車頭車尾
- 在車上發生什麼事,可以打604-515-8300,或text 87.77.77
- 打手槍的英文是Jack off or masturb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