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取材:新聞
事由:在捷運上或是大眾運輸上,博愛座到底是誰專屬?
人物:知名作家和三位同學
這件事,20年前和20年後的今天,依然常常上演!不是很清楚真實情形,就像上法院,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並非當事人,我這篇以親友和個人生活經歷,思考不同觀點。
A:博愛座是給需要的人坐
B:博愛座在我們那年代都是長輩優先坐,晚輩要讓座
C:棺材裡面裝的不分老人或年輕人,博愛座哪有必要分老人、年輕?
對於曾經經期疼痛的家人和朋友來說,她們是需要吃止痛藥才能上學和工作;
對開刀或慢性病的家屬或病患而言,他們的外觀和一般人並無差別,同樣也需要一個喘息的座位。
為什麼特別寫這一篇?
曾經在大眾運輸上,兩位坐在博愛座的乘客;一位是中年、些微白髮看著報紙,另一位臉色極差、戴口罩看似學生的女生;
一名自以為正義魔人的女性(外貌約30至40歲),朝著女學生大罵:
你不會讓位嗎?學校怎麼教的?
我心想:怎麼不叫看報紙的讓座?不忘把別人的祖宗十八代和學校扯出?偏偏欺負一個明顯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學生(目測她可能貧血暈眩)。
這時女學生站起來離開,在身體不舒服加上車子搖晃而重心不穩,起身時,跌跌撞撞的踩到那位破口大罵的女性;當時車廂擁擠的狀態,站在遠處的我想著如何幫助那位學生。
這下可好,該位女性更是發神經對她身邊的男性吼:
你沒看到她還敢踩我?博愛座又不是給她坐的!
(我看了看那位無動於衷的男性,真是可憐他的耳朵了。後來,那位女生難過地離開車廂)
原本美德美意文雅的「博愛座」,名詞的解讀和大眾的認知不太一致。
那麼,我們改成「需要座」,給需要的人坐。
大部分的人一進車廂,不管是公車、捷運、火車,像是沙丁魚一樣一窩蜂地獵殺座位;我自己很少坐,除非是非尖峰時段;疫情發生後,乾脆選擇人少時提早出門或避開尖峰時刻乘坐,不然30分鐘以內的路程,走路、腳踏車健康又環保。
歷經幾次醫院後,無論以家屬的身份陪伴家人整夜或自己成為病患住院,深刻體會:別人的需要,每個人不一定都能看得到。家人罹癌的前後幾年,同學們在討論未來如何展翅高飛,我一概推辭,封閉和療癒生命裡一切的傷痛!
目前我的心態調整__我們可以為其他真正有需要的人做的體貼:今天只要我體力都還行,我不去坐,有需要的人就能多一個位置坐的機會!
人生70才開始,當我們走入高齡化的時代,是不是以後要大家拿出身分證比較年紀?
有些年輕卻充滿重擔,白髮蒼蒼;大齡都可以唸書和發展其他專業;有些年紀60多歲的美魔女個個經歷非凡、生活多采多姿;有70多歲退休的前輩們,高齡伸展台走秀或是成為網紅!真的,年紀只是一個數字而已。用:我是老人家,你必須讓座。這是一種命令和道德責難,都是付一樣的車資,怎麼不說:我們繳的錢一樣,依照順序,公平起見?
曾經,一位需要座位的人,輕聲向周遭的人說:
不好意思,我身體不舒服,是不是可以坐?
這時,周遭的人也很有愛心的邀請對方入座
我也遇過臉色看起來不好的,上前詢問他是否要坐著?
(現在人手一機來說,沒有看手機的我,成了異類,同時也可以觀察大家的行為,練就察言觀色、催毛求疵的神秘客本事)
社會不是只有冷硬的法律和規定,文化未必都是正確的溫良恭儉讓,但是,什麼都要一個標準和爭論不休,這樣的美意也沒意義。
只知道:不管是讓或不讓座,都是個人選擇,沒必要道德綁架!
曾逼著學生們出遊放風整日後,我們一起站著將近半小時,從台北車站回到新北的某捷運站。那時我以自己的價值觀傳遞給學生們,忽略了疲憊累倒的他們。
規定幾個人輪流數數,且只可以坐一個位置,還記得學生們問:為什麼不能坐博愛座?
我的回答很敷衍:因為那是博愛座!(真是亂七八糟的回復,有答=沒答)
WHAT?博愛座不能坐?博愛座是設立給誰坐的?誰才最應該坐?為什麼其他人坐不是博愛座的位置,可以不用讓座?
人總是會改變,文化的價值觀也是會改變,書蟲們覺得有更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