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時候愛笑的小女孩,現在打工度假中。再次聊天是她想幫我寄張明信片,跟我分享旅途中美景。其實,身為老師,最開心的就是看著來到面前的男孩女孩們,曾經困惑困擾的眼神,經過我們的陪伴,轉為堅定充滿希望的未來期待。是我喜歡教育的部分。這一切的開始都需要 #自我覺察 ,這些表象可能只是困惑,但深入瞭解後,可能是自卑、自憐、或者是原生家庭的影響。透過一對一引導對談,像一層一層撥開洋蔥的效果,辛辣讓人流淚,卻又無限清新通暢。
女孩笑著說:想問媽媽健康狀況。我問:想問媽媽和健康的關係?還是你跟媽媽的健康關係?但,媽媽的健康都不是你可以決定的呀?!女孩持續笑著:那就問我和媽媽的關係吧!不過我真的很擔心她健康。我:嗯,請你把手上療心卡洗一洗,放置桌面抽出三張牌囉!隨後女孩抽出了“自憐、擔憂和枯竭”,我請她說著這三張牌對她的意義,或者自己先解讀這字詞對她個人的意思。女孩說:“自憐”代表著她常羡慕別人的媽媽,可以為孩子做許多事情。自己的媽媽卻身體不好,做不了太多事情。“擔憂”是她真的很擔心媽媽身體越來越瘦,深度檢查卻找不到病徵的狀況。“枯竭”則想不出任何意思。我:所以你跟媽媽之間像什麼?
女孩:像朋友,我們一起逛街,有時我需要她,有時她需要我。有時我的煩惱她處理不了,我還安慰她不要太自責。我:哦……聽來你比較像是媽媽的支柱。女孩:我們是彼此的支柱。我:可是聽起來你處理不了的問題,媽媽也不能幫你,不能讓你全。然。地。依靠。女孩靜靜聽著,汨汨留下兩行淚。
我問:整個成長,都是這種感覺嗎?!女孩逕自點頭,淚珠斗大地從秀氣臉龐落下。我:也許,這過程的你被逼著不能只當女兒,全然享受被照顧的溫暖,而是反過來照顧媽媽的這個角色,太累人了。這是我對“枯竭”的看法,雖然你問媽媽健康,但你心裡的健康才是重要的。女孩仍靜靜聽著,傷心著低頭哭,與我認識的那個微笑女孩差異甚大。我繼續說:回家時就讓媽媽做最簡單煮飯這件事,給你吃吧!都不用你任何幫忙,就好好享受媽媽的照顧,記得那個感覺,也先把自己照顧好。理性的你雖然知道該去承擔補足媽媽缺失的部份,但心裡需要感性對待。
語畢,女孩給了一個大大擁抱,雖然不能自己而無語,但我懂。
最後結束抽一張祝福卡給媽媽,希望她健康。
p.s這個案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堅強的我們該給自己一段放下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