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很安靜的人。
同時,我的聽覺也異常靈敏。
我覺得自己很像童年時飼養的秋田犬,她是繁殖場的種母,我不知道父親是如何找到或買到她的,總而言之,因為她,我有很多陪伴與溫暖,就是因為她,因為抱著她。
即使她只陪伴了我十年,在我往後三四十年的人生裡,我仍然時常夢見她。
我發現自己或許長成了她的性格,她極為安靜,是一種淡漠的安寧,雖然在她走後,她那樣的表情對比她生前所受的癌症和心絲蟲病痛,都讓我覺得對她愧疚萬分。
我隨身帶著她悲傷地望向遠方的照片,在照片背後我寫下,我會用餘下的人生好好幫你活,照顧更多和你一樣不幸的狗兒。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問題,但近幾年我一直覺得,越來越難入睡。
我所居住的地方算是方便的市區,這種情況的缺點就是,很吵。
天氣漸漸轉熱以後,靠近南方的州,開始出現很多重機騎士,或許北方也有吧,但重機這種機具,對我這樣的顢頇麻瓜而言,共同的特徵就是,很吵。
美國的重機騎士尤其喜歡在後方插上支小國旗,在距離選舉不到半年的敏感時節,兜風兼拜票,但我不知道這些噪音對地球上的其他生物來說,究竟具有什麼意義?
就像那漫天烽火,在新聞網站上只是那一小方框,但帶走了多少加薩走廊的生機?
美國某位候選人說,如果是他當總統,北京侵台,他會去炸北京。
活著本身就是一場苦難,看到有人藉眾人之苦難謀己之私利,讓人羨慕歸西的阿嬤現在真正是在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