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遍紐西蘭南北兩大島每個角落,一直都是我們住紐西蘭時的計劃。但是,紐國南北的距離有日本那麼長,我們經常得考慮三天兩夜的自駕遊,甚至更多天。
因此,我們經常投宿形式不一的汽車旅館(Motel)。只要遇到多層大樓型的旅館,進門前我都會帶著家人查看哪裡有滅火器,或是消防設施,以及防火和逃生門的位置。還會探頭進去樓梯間,看一下有沒堆積雜物?
說實話,在那邊的四、五年,我們真的沒見過旅館業者有違法的。儘管如此,我們還是照做,就算當作伸展四肢的運動,尤其在幾個小時開車趕路之後。重點是,藉機告訴孩子,尤其在陌生的環境,‘’安全‘’的觀念不可絲毫懈怠。
居家生活也一樣,例如游泳池的安全圍籬,法令也有規定,必須有效設置,否則萬一鄰居小孩擅入而溺水,我們必須負法律責任的。其實,我更擔心的是當時才三歲的小兒子,他不會游泳,也沒有深淺的概念。
在新加坡時,居住的物業是有游泳池的。有一天大人開心的在池邊聊天,一不留神,他已經爬過池邊,掉入了兩米多深的深水區,一路吃水往下沉。當時要不是我在場,也剛好瞄到,立刻跳進水裡把他拉上岸。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那事件給我很深的“安全”警惕。因此,在紐西蘭的住家後院,雖然是私人空間,我還是在泳池四周裝了最貴的安全圍籬,雖然稍微破壞了景觀,但是可以確保居家安心,這才重要。
另外,有關車輛使用的安全習慣,孩子雖然還小,但因為經常須要幫我導航,大兒子和我自然會有許多關於用車和行車安全的話題。例如,在彎道高速行車時,偶遇必須緊急煞車的狀況,我必定會在車輛還是直行時,很快將速度降到一定程度,再打方向盤,儘管損失了零點幾秒的反應時間。
事後,我會仔細解釋很多車輛失控翻滾的原因,大都是操作不慎,在錯誤的時間點做大角度彎道的方向盤操作,以致難以抵消強大的離心力而翻覆,造成致命後果。這些小事,對他們多年後的公路駕駛,有著‘’潛意識‘’的影響。
又幾乎每一次回家,我都會過了車道口,再靠路邊停下。觀察後面沒有來車時,再緩緩倒車進入車庫。大兒子就問過,別人不是都車頭進去,簡單很多不是嗎?我的回答是:
「回家時,我們是看清楚附近的所有車輛和行人現況,我們也不慌不忙,看清楚了,再倒車入庫,輕鬆愉快。比較須要考慮的是,要開車出門時,難保不會是急急忙忙的。這時,如果車頭是朝內,而且從家裡要出門,是沒法看清車道以外的車輛和行人狀況。如此的倒車離開車庫,再倒車進入道路,不但操作駕駛動作比較困難,又是視線不清,也很難切入行駛中的車陣,這不是很危險嗎?」
經過解釋之後,又坐在副駕位置時,清楚的看到前面路況和行人,他完全明白了車頭離開車庫的美妙之處了。
他的安全觀念是點點滴滴的生活記憶。多年後有一次,大兒子和女友出國旅遊,碰巧當地國出現了動亂,進出的航班大量取消。而且,機場的進出交通也出現大批警力,大有封鎖國門的跡象。
我非常緊張,也立刻打電話要他結束行程,趕緊返回澳洲。誰知他很篤定的告訴我:
「我知道這邊情勢很不明朗,問了航空公司,也說沒有停飛的通知。為了安全起見,已經把行李大部份收妥,旅行證件和現鈔都已經集中在一個包。另外,昨天先開車去領事館繞了一圈,看清楚了周邊的景物。之後,我們又開車去了附近的港口,弄清楚必要時要搭的船,可以前往的附近第三國是哪幾個?也趁機熟悉了一下到時候從飯店潛逃到海岸的路線。別擔心,革命是瞬間變天,動亂須要一些時間蔓延的。」
沒辦法,這裡頭有很多是我的影響,我找不到理由再叮嚀了。倒是須要找最好的理由,來說服老婆不用擔心,這會比較難一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