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在這種時常在討論思覺失調症的新聞時刻,一次次得想起幾個親人的狀況。其實受害者不只是被報導的受害者,有多少人仔細的看新聞,了解他的家庭背景?(父母和他都失去病識感,而且過去已經有暴力的狀況)
造成思覺失調症情況的受害者、生活環境下就醫的困難度、家庭情況的追蹤等等,往往會種下不同的種子。
「在還沒建立完整的友善環境下,其實我們常常在不自覺的時刻,成為了可能因子」這是我在照顧親人的那段時間裡,深刻的感受。往往通車的一個人的眼神,對初期的患者來說就成為了一個恐懼,引發他們對於社交的害怕。
我們常有機會談論精神疾病的時候,是事情發生後的處理,常說生病就要看醫生。然而吃藥是一回事,但這個社會結構下,精神壓力下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真正需要的、社會真正要解決,而能夠幫助患者及家屬的,是我們提供了多少的預防措施,有多少病患有機會接觸心理諮商、解決核心問題?
隨手上網搜尋心理諮商費用,往往最低就從每小時3000元起跳,聯繫過幾個免費心理諮商管道的,預約時間則常安排於平日上班期間。如果家裡有病患,家屬該如何撥出時間陪伴就診?如果情況不這麼嚴重,又有多少人有意識得自行就診?如果家裡大多都是高壓下的環境,造成升了病但失去病識感的高壓家庭,則生活在周遭的社區是否有建立完整的心理資源?
常常我們看到發生狀況的,來自社會邊緣人,不論是人際交流邊緣、社會資源邊緣,都是反映了社會邊緣的現象。
如果我們的社會資源能建立大眾對於心理患者的理解與認識、一同關注患者心智發展的社交環境、協助解開家庭環境的結,提供社會心理諮商友善環境與教育(解決諮商費用下的資源問題、建立社區互助資源、如何引導失去病識感患者的就醫機會等等),也許就能夠先避免很多今日在討論的後續處理狀況了。
當然每個個案狀況可能不同,換作是我,面對心理瓶頸的時候,也會先理性得說要解決的是自己的問題,吃藥不一定有幫助。
回過頭來,心理上真正能夠幫忙的,最終只有自己,外界能夠盡力幫忙的也只是關心、鼓勵或是幫忙提供更友善的環境。但如果我們多一些認識、對這周圍多一點在意和關心,即使是同一時空看似不同的外星人,有一天也能夠提起勇氣、漸漸甦醒、走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