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篇斗大的「強化」、「預防」為題的推薦序想讓人一下子進入被審視和判斷的狀態之下,不由得緊張的抓了一下後腦勺。
理論,引用,舉反例,判斷和喊話,粗體字,著名的論述。粗淺之我看見了一個無形的理論束縛和準備纏身的毛毛蟲,打算在我這裏羽化成蝶。湊近的腦袋縮回外界,按著緊張的胸口感恩還沒有陷入其中。
你不可以做什麼,你應該做什麼。文章中批判著批判,否定著前人的定義,教導和提出應該如何應對和做法。先不看待其正確與否,但從話術上,總覺得是一個值得信服的套路,字裡行間缺乏某些提問的空間和自我思考的時間,不得不用極端的闔上書才有辦法脫離這樣的規則與教學場域。害怕呼之欲出的叛逆之詞冒犯了誰,無論是故事主角還是某個理論的專家學者,甚至是寫出作品本身就讓人景仰的作者本身。
穩定呼吸和腦袋,再次小心翼翼的翻開一角,用餘光試探性的看著這篇的主題。引人入勝的插圖充滿個性的概述著故事的主題,生動的實驗說明讓人想像如果是我,應該不會跟著理論結構走下去的某種事後諸葛亮的底氣和肯定,內心是後怕的,如果沒看過的話,會不會跟著這個套路被繞進去呢?
定心看了一會,感覺就像是雜揉了世界的絮語,強調放大漸入佳境批判定義戛然而止。思考不如過山車那麼刺激,反而是一種旋轉木馬式的漫長而篤定的風景線和最後時間到了不得不停下來而不一定在原位的匆忙。或許翻閱之後不會像小說那樣記憶猶新,卻適合在需要摘除和練字的時候用上的美文精選般存在。
「為什麼你不該⋯⋯」、「偏誤」、「謬誤」的判斷,不喜歡,就像文章講的多一點問好,踐行之後每件事都像是有陰謀論一樣存在。每個人的選擇都不同的看法去看待所有狀態甚至法律,也是非唯一解釋。但看一方面的致詞和著作,只會被神乎其神的說法和優質的著作門檻嚇退在外。誰是誰的追捧,和如何判斷一個人說的是真話,在不得不以用一個理性的東西去界定之外,每個人都有個小九九。
我的看法不具備權威和任何背景,只不過是我個人腦袋里的條件反射。網路上熱衷追星的評論區有一現象感覺到很多壓抑和害怕,「我認為這個在哪方面不太好,當然你認為好我也同意,並不是否定你的看法或者有什麼不滿。」求生欲的強調和避諱衝突的否定看法,讓對應的回覆變調成了稱讚其發文的勇氣可嘉。然首先喜歡是情感的本質,無論對方做什麼都喜歡的,並且為之捍衛著,其次他人的態度和看法,也應當平行存在,叛逆之詞除了閒言碎語,在面對一個主觀的作品上,褒貶不一才是常態。
或許從根本來看,其實我還是在某個怪圈里循環和批判上一秒的自我。不可以判斷,可以判斷,有自己的想法就好,批判你的肯定,肯定我的批判,像是無頭蒼蠅不知道圍繞著什麼在糾結所謂的真相或看待的眼光該怎麼看過去比較好這件事情。
理論在推翻之前都將被頌揚,「陰暗之人」在角落搜集證據為了推翻而躍躍欲試。否定吞在肚子里,為了時機成熟的時候嘔出來(有點噁心的形容),哇啦哇啦的堵住別人反抗的聲浪。無論是經驗值還是次數的增加,那種對於人性之類的界定總會是一種變數,可以是常態,但要求每個人都是均質化的存在,同樣的經驗、反應能力、思考模式。沒有在討論先天的一切,因為後天的吸收,也不會一樣,於是前面所言「均質化」,亦難以存在在理論定義的範疇之中。理想狀態這件事情,讓實驗和結果變得有趣和豐富,嘗試變得可以容許失誤,而或許失誤本身才是真正接近事實的存在。
不管他講了什麼,思考的藝術本身為何是件藝術的事情還有待討論,反過來看又顯得咄咄逼人的在咬文嚼字要求些什麼。一種跳痛的思維是自己在跟自己打架,所以一直沒有問題要問老師,因為往往舉手之前,問題在想到的時候就有反對和解決方法不耐煩的自我笑話,欸好像是這樣喔,因為判斷有截止時間,變得焦急的時候胡亂的定義會讓焦灼平復下來,才可以通往下一個關卡。
突然間判斷的能力變得有點堂皇,躍躍欲試又無法定調害怕後果,就像到底今天要花時間在自我排遣還是專業還是非專業這件事情上,似乎沒有答案,或者現在在寫的過程就是答案,有點後悔又有點開心的尷尬狀態像是無法被平衡的秤,在波動之中似乎走向了某種節奏感——畫面感應該形容為七上八下吧。效率這件事情非常困擾和畏懼,就像是蕩過來的大球,該趴下閃開逃避這種壓力,還是順勢抱著畫出某些弧度讓別人看著開心。
其實每次的糾結都有答案,只是我好像很喜歡這種糾結的過程和試探,老靈魂在拉扯,看破的卻不說破的,寧可磕到了才願意放手的那種要叫做魯莽嗎的勇氣。不願意後悔,可能是最後的原動力,倒乾淨最後的殘沙,鞋子穿了走路才會舒服。大不了換一雙拖鞋。可能唯唯諾諾的順著事態發展是表面,其實我是奉行結果論的自私之人吧。釋放了所有,可以不求所謂回應,某種冒險者的開墾之路。那是一種不好的劣根性還是勇士的披荊斬棘,這就無法被我自己論調了,太主觀會失了評判的規則。
如何界定、判斷,該不該用先入為主的態度去肯定和否定,應該是否定的。但又有誰不用經驗去討論和看待事件的發生,不得不用傷疤與現實去對比參照那些未知的存在和可能,以不可傷害到自我為理論,建立自己的防火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