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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椅下的愛】愛為何物？勿讓自己對愛的分類蒙蔽雙眼──精神分析師對愛的體認

大家好，我是諮商心理師，哈理斯Harris。今天我會基於並延續上一篇〈約炮的精神分析師及其自我解說〉中所提及的兩個故事（讀者可以先去回顧），來到下一個問題：「愛」是甚麼？

當然，也許我們需要先給出一個「愛」的定義──它不是父母親那種愛、也不是純粹在講男女間的愛情，但它確實包含通俗意義上「你還愛不愛我？」的那種「愛」（責任、關懷、重視），也可以是類似父母親「因為你是家人」的那種「愛」（照顧、其所當然、界線不清、又彼此生厭中繼續相處）──我承認，要在一開始就給出定義是幾乎不可能的。

相反，如果我們先耐心的聽完這兩位精神分析師的故事，也許你會找到屬於你自己的「愛」的答案。

精神分析師 Wheelis 在一次渡假中，跟意大利女士一整個下午的神色往來，最後亦只換來一句「Arrivederci！（再見）」。這位老人家的慾望，或說對於被愛的需求，怎麼才得以滿足？另一方面，Wheelis 自知，當我們越來越老，愛別人的能力也越來越少，只求身體不太痛苦、不太失能。換言之，與女士的相遇，那只是慾望的餘溫，連快熄滅的火花也談不上。

離開渡假地，90多歲的他回到療養院，平日是45歲的女兒給自己打理，她偶爾在耳邊說一聲「我愛你」──這代表甚麼？

每一天，Wheelis 都在等待女兒的週末來訪：「她怎麼還未到？怎麼會遲到？」然後她到來，親了父親的額頭，用手指梳理他的銀髮，還帶來了一盒糖果、一張女高音 Maria Callas 的唱片、一台小電視── Wheelis 心想中毫不喜歡這些東西。他向她抱怨這邊的食物、胃食道逆流、失禁、無情的護理師。不知不覺，探訪時間結束了，他心裡吶喊：「她怎麼不多待一下？她總是來去匆匆？」女兒在門口送上一個飛吻，又說了一聲「我愛你」──這到底代表甚麼？

他試著想像女兒的心智，她可能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