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美嘉 -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 (我也曾經想過一了百了)
這陣子常聽的一首歌,帶給我的想像。
站在鋼索上,張開雙手,原來是妳撐不下去的選擇,心裡多麼渴望右手無力啊!
外界如棉花般沉重「生的訊息」,無法拒絕地塞進毫無支撐,看似腐壞,「死的皮囊」裡。
停滯的生的氣息填滿成直立的樣子,越像個人越令我難以靠近。人的樣子,成為我用來欺騙自己「妳活著」的假象。
因為我
無法承接住妳,強忍著身體的顫抖。
無法承接住雨水,因淚水已潰堤。
無法承接住自己,捧著因淚水而變得沉重那充滿生氣之棉花,讓人無力。
曾經因為我的內斂深深吸引妳,現在卻成了關係的一把刀,甚至就連我都不知道原來裡面充滿著恐懼。
那天因工作忙碌無法與妳見面,也因為如此,妳選擇切斷與世界的橋。
摸著橋上的切痕,讓我回想起,其實很多時刻我都是無能的,對情緒的無能,對情感親密的無能,對擁抱的無能。而我卻在幫助人如何從無能中改變自己。
而忙碌也只是掩蓋我無能的面具。
我想起了無能裡頭有多害怕,像是一座雕像,我人在但也不在。站在那裡,看著妳、看著世界哭泣,而我唯一有意識的只有眼睛。更讓人痛苦的事,我看得見,因為看見蜷縮在角落的靈魂,但我卻無能為力。
「妳還好嗎?」
這句話更顯得我的不知所措、我的無能,即使妳躺在那裡,也只能得到這句話。看似給了希望,讓自己挺直起來,但卻在脖子上糾結著,再次回到致命的思考裡。
我試著跟癱軟的自己說勇敢吧!不要再逃避了。總是跟她說妳要獨立一點,其實是自己害怕親密。我總是理性分析兩個人的相處,認為在任何事情上都要有界限,包含情緒,以確保關係的獨立性。直到現在我才開始「感受」這樣的相處。
過去,我總用著高高在上的姿態,跟妳述說分析著我們的關係。為了保留彼此的完整,才能持續在關係裡。最後,真的只持續在自己的關係裡了。
原來這些都是在逃,不斷地逃,即使不逃也是站在原地背對著妳,偶爾將手向後伸出。想起自己喜歡觀察,習慣向外看的方式,這樣就能保有自己的領土,原來我將這世界看做是不安全的,向外是為了確保安全,看妳是否達到完美關係(或是安全的隱喻)的種種,保有領土卻讓我逐漸疏遠真正的自己,為彼此的島嶼打造一座橋,能讓我更看見我的領土是什麼樣子。
「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是因為鞋帶鬆開了,不擅長把結重新綁好,就如同不擅長與人連繫」(不諳日語,請出google大神翻譯)。筆者對這句歌詞,特別有感觸,隱喻得很棒。即使再怎麼綁鞋帶,依然都會鬆脫,就如同關係一樣,即使再怎麼努力,如果沒有回到這雙手,而是著重在綁的方式,這段關係依然會在某些時刻鬆脫了。
之後,筆者會再多寫幾篇對關係、情感創傷有關的觀點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