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降臨多久川》觀後感

2022/09/24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ウミネコが桟橋で鳴いたから
波の随意に浮かんで消える
過去も啄ばんで飛んでいけ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誕生日に杏の花が咲いたから
その木漏れ日でうたた寝したら
虫の死骸と土になれるかな
—— 中島美嘉《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我永遠記得,初聽見這首歌曲時,心情是何等激動。《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像是罹患耳疾的中島美嘉的生命之歌。在最絕望的時候,她遇見了《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因著這美麗的曲調和動人的歌詞,讓中島美嘉重新燃起了對生命的企盼與希望。《天王降臨多久川》裡的男男女女們,也同樣在追尋著這份企盼與希望。
《天王降臨多久川》讓我想起了是枝裕和的《橫山家之味》和《海街日記》,總是能在極為平凡的日常裡,探見人們內心的悲傷與苦澀。《天王降臨多久川》以簡單的日式屋舍為背景,講述了五個男女瀕臨潰堤的時刻。愛與死亡並存,沉默和言語共生。其實不太能以文字訴說看完《天王降臨多久川》後的感受,因為故事是複雜的。但是,我能分享幾個眼淚奪眶而出的瞬間。

健安(楊宇政 飾)與筱如(程時雍 飾)分享了一首歌,試圖安慰筱如,歌曲便是中島美嘉的《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當筱如用不太流利的口吻一字一句地唸出歌詞時,能深切感受到,那磕磕絆絆語意不順的字句,就是她生命的境況。
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是因為黑尾鷗在碼頭上悲鳴/隨著海浪起伏消逝/把我的過去也一併叼起飛走吧/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是因為生日時杏花盛開/若是在樹間灑落的陽光下就這樣睡著/是否能隨著蟲兒的屍骸一起化作塵土呢
可是筱如並沒有因此釋懷。因為後面一段歌詞是這樣寫的:「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是因為還沒有遇見你。像你這樣的人誕生在這世上,讓我稍微喜歡上這世界了」。筱如並沒有遇見那樣一個讓她「稍微喜歡上這世界」的人。

懷孕的怡真(吳靜依 飾)因為腹痛,但她寡言的日本老公(蕭東意 飾)和姊姊卻都不在家裡,怡真只好敲媽媽(蔣薇華 飾)的房門,要媽媽陪她去醫院掛急診。擔心女兒的母親匆忙穿上外套,便急著出門。可正要出門時,怡真卻叫住了媽媽,然後對媽媽說:「我好不快樂。」原來,稍早怡真的堅強和固執,全都只是假裝。她明明知道自己的生活充滿痛苦,也知道老公和姊姊都有著難以言說的困境,卻依舊想要佯裝日子一切安穩、平和。

這就是生命的共相。
《天王降臨多久川》想說的,就是人生命的共相。
演出後,劇作家陳弘洋分享:天王星在占星學裡代表了無預期和災難。劇本寫得極好,大量的對話,堆疊出你我都心有戚戚焉的生命情狀。無預期和災難,是生命的必經歷程,就像導演吳璟賢說的:「如果沒有經歷這麼痛苦的過程,快樂也不會真的出現。」

可是,快樂真的能在經歷痛苦以後出現嗎?
我們不能要一個想死之人,不要死。我們不能要一個憂鬱之人,不要憂鬱。就好像,我們不能要一個痛苦之人,在痛苦以後必須快樂。我在《天王降臨多久川》裡得到的啟發是:
想死便死,想活便活;除非,這個世界上,還有令人幸福和企盼的事情。
感謝僻室,作了一齣好戲。
《天王降臨多久川》明天還有演出歡迎大家到實驗劇場看戲!
本專題以分享「NFT」和區塊鏈相關之觀察筆記與創作心得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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