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休息日..., 我是說, 今天我不用上班。原本昨天周四下班後, 到今天周五, 都是和她約會的日子, 但應該是沒了, 以後也沒了, 就是自己過了...
所以昨兒個下班後, 先去固定會去的眼睛和心靈專注運動, 再慢慢開車回來, 中途被通知了預約的借書到了, 也繞過去圖書館借了出來。那是國內棒球知名球評曾公文誠先生的《60歲的我, 也能完成226超級鐵人三項》, 其實不是我要看的, 因為曾公雖是我也景仰的體育界前輩, 但玩226這事兒, 我就不客氣地說, 在訓練和應對的心境上, 我是比他有更多的經歷, 所以這本書我是看不下去的...
那我借來幹嘛?? 給「她」看的啊...
但不曉得她現在還會不會想看, 反正傳訊給她了, 她的決定...
說到這裡, 也想到連續幾篇寫下來, 竟然也莫名地有了一些讀者, 還有人給了喜歡的愛心！但說穿了, 這不是什麼曠世巨作, 就是個小鼻子小眼睛大叔談戀愛討拍不成的心情發洩文而已, 然後發洩到最後就整個洩出去, 不想玩了, 卻還是在這裡繼續抱怨, 然後讓大家和當事人看笑話...。除了謝謝大家的支持外, 我也強調：寫這些東西, 就是怨, 怨對方, 也怨自己；怨對方為何那麼不知長進、也怨自己為何沒法拉拔她..., 即使我提了分手, 沒有恨, 因為也沒到那個程度, 可能就兩相本不欠吧！
所以, 愛看就繼續看, 反正我就是寫, 套一句「她」最常說的話：這就我的感覺啊...
回頭來說「提分手, 就像當了學生」這事兒...
做為一個老師, 面對自己教的學生, 給了他們東西, 希望他們做好, 除了定期的考試去評斷學習成果, 平時的上課態度也是重點。當學生考試考不好, 平時又不把唸書當一回事, 學習態度又差, 好說歹說都說了, 學生還是依然故我, 只能狠心把他當了！
兩人在一起也是, 走在一起的路上, 兩人相互給予, 也相互監督, 其實更是相互投注心力在這段感情上, 有心無心, 有沒有為對方設想, 一個小動作都感受得出來；是態度, 也是評量。彼此成為對方的老師, 但是透過溝通, 取得兩人最好的相處狀態。 然而, 取得協議之後, 如果一方屢次不照約定走, 又怪東怪西, 理由一堆, 總會有一天讓另一伴心灰意冷, 於是只好提出分手, 就像把對方「當」了一樣...
然後, 我就是把「她」當了, 不就是這回事嗎??
當然, 她也可以當了我, 其實她也說過、做過好幾次, 但可能她狠下不心吧, 最後我這個「學生」還是讓她收回來, 又再給了我好幾次機會；殊不知, 這個學生回過頭來當了老師, 當了她...
現實生活中, 我也有一段時間當過老師, 最近一次是前幾年在某技術學院當講師, 主要的學生是上了年紀假日跑來進修補學位的二技在職生。其中一位學生讓我印象很深刻, 她不常來上課, 因為她是補習班英文老師, 周六周日她最忙, 原本我會擔心她上課都不太來, 進度跟得上嗎?? 成績我要怎麼打?? 倒是後來讓我嚇一跳的是, 結果期中的報告收來, 不常來上課的她卻是全班寫得最好的！有點諷刺, 接下來, 她仍然少來上課, 但是該交的作業, 該掌握的進度, 她都抓得住。最後的學期作業, 雖然在高標準的要求下不算太好, 但看得出她的用心, 這成績又是全班最高。 不過我也告訴她, 因為她不常來上課, 所以平時的成績會因為出席率不高, 分數稍稍降低...
接下來的幾個學期, 她也基本上是循這樣的模式拿到還算不差的成績...
其實在接下這份講師的工作, 而且主力還是假日班的在職生時, 曾經也是專科學校幹到副教授畢業的家父就分享了他的經驗。他說, 這些學生其實多半是來混個文憑的, 所以要說到學得多少, 別太要求他們, 重點是他們願意聽、願意學, 即使最後成績可能不好, 甚至不及格, 但是只要上課常來, 學習態度好, 能過, 就讓他們過吧...。
我基本上也是同意家父的想法, 所以我也一直以這樣的態度去審視這一班的學生, 甚至在課堂上我也曾公開地向他們說了我的這個想法。
然而, 在某個學期, 發生了一件讓我很天人交戰的事...
前面提到這位在補習班教書的學生, 在一次的期中作業, 雖然寫得很好, 結果卻是完全離題！這讓我完全不知道怎麼給分數..., 按理說, 寫得再好, 但文不對題, 也是白寫；就像你車子開得再好, 坐你的車的人再怎麼舒服, 結果你開去的最後目的地卻不是坐你的車的人要去的地方一樣。所以, 我要怎麼給分數??
這讓我真的想了一整晚...
我知道該照規定來, 寫得不對, 就是不及格；但想到她平時也算忙吧, 還要花時間特別作了這份功課, 也算是用了心, 想起了家父的話, 也不要太為難人家, 最後, 我給了她60分...
後來, 她有很客氣、非常有禮地來詢問得到的分數為何這麼低, 我也好好地說明, 並且為讓她得到這樣的分數感到遺憾和抱歉。不過那個學期, 她的這個科目還是過了, 而且也還是不算低的分數...
當然, 她最後順利畢了業, 而且期間還因為參加推甄考取了研究所...
好玩的是, 後來, 這卻變成她常常對我抱怨和抗議的事...
她說, 我給的分數太嚴呵, 因為別的老師都是95、100分地在給, 只有我是真的算計到底, 還自認為給了90分就算高了, 是都不想想她們的努力嗎?? 尤其她對拿到的那個60分, 非常耿耿於懷, 每次想到都要拿來鞭我一番...
我也只能笑笑...
有沒想過, 就是因為想到你們上班上課已經辛苦了, 周六周日還要跑來上課, 平時還要花時間弄我規定的作業, 即使以我的標準, 都不是弄得頂好, 甚至有人弄得根本不好, 但念在大家上課認真、出席紀錄好, 也看得出作業的用心, 所以全部都過, 只是分數上還是要有分別, 至少, 最後, 我讓你畢業了...
至於別的老師怎麼給, 那是他的事, 請不要拿來和我比, 你要做的該是感謝...
至少我問心無愧...
然後她們畢業後的下一屆, 同樣是來混文憑的假日班學生, 也同樣約法三章了, 但可能這樣的說法讓他們覺得有恃無恐, 所以上課愛來不來, 理由一堆；甚至到最後, 不來也都不說一聲了！就算來上課, 愛聽不聽, 隨他們的意, 這樣的上課互動, 實在令人洩氣, 看來只能看看能否從作業去救了吧！結果作業交來, 也是亂做不通, 看不出用心, 只感覺是隨意應付而已, 發回後也告知他們這是學期分數補救的最後一關, 請他們重新做過再繳回。結果回來的作業還是一樣, 然後又是理由一堆...。上課都不來, 學習態度差, 功課隨意做, 以為反正可以過, 這樣的想法讓我心灰意冷, 送出學期成績前的最後一晚, 我同樣天人交戰, 最後決定, 當了其中四人, 分數是從56到58分不等...
後來, 面對了來自被當的學生的怒氣, 以及校方情緒勒索式的壓力, 但我沒有改變, 因為我同樣問心無愧...
但比起上次給的60分是對那位學生的惋惜, 這次給的不及格完全是對他們的放棄...
然後, 回頭來看這段感情。在多次告訴她我的想法, 多次大大小小、好說歹說的溝通, 卻看不到她一點點用心地改變, 只看到她什麼都沒做卻理由一堆的不用心, 最後, 我這個老師, 決定給了「她」不及格, 只能把「她」當了...
但, 不是對她的放棄, 其實是對她的惋惜, 對這段感情沒法這樣繼續下去的低落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