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容易被音樂支配的人,該說是支配嗎?其實也不太算。
當我發現音樂可以儲存感受已經是19歲,在搖搖晃晃的墾丁快線上,坐在客運最後一排的位子,耳機放的是田馥甄的《或是一首歌》。
我清楚記得那時候處於非常迷茫又自卑的時期,那趟原本沒抱太大期待的環島旅途倒成為自我救贖,之後每次聽到,靈魂就回到路途中的那台客運上,也僅限那一段路程,無所謂到不到目的地,只需要知道自己正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
奇妙的是隔年再回到墾丁,搭到的客運空間很大,椅子很舒服,我隻身從台北坐高鐵到左營,再從左營搭客運到南灣,那年夏天大家都在看韓劇無法抗拒的他,耳機裡的音樂自然換成了我最愛的OST 《So Tender》。
坐在靠右的窗邊,奔馳在屏鵝公路上,緊貼著海,我對西岸的海線一直沒什麼印象,當時終於有了,是淡藍加上金色的波光,還有一點微微泛黃,因為車窗上的隔熱紙。
雖然是一個人,但確定目的地是哪裡,確定島嶼的另一端有人在等我,所以一點也不慌張,只是不斷叮囑自己下車要記得請司機開門讓我拿行李。
除了這兩段之外還有很多,當然不開心的也有,之後再說,邊寫這段的時候我已經神遊回客運上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