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北歐時,有回和在臺北的父親越洋通話道平安。
父親問我:「最近忙些什麼?」我說:「正在寫一本書。」
父親接著問:「哪一方面的書?」
我回說:「是教育類的。」
父親聽到後,隔了好一會兒才說話:「嗯──寫教育,好像不大好吧?」
我驚訝的問:「為什麼不好?」他說:「會有爭議。」
「那,寫什麼才好呢?」我笑著接續問他。「寫旅遊啊! 」他慈藹地規勸說。
有趣的是,我家四個兄弟姊妹,似乎都不大聽從父親的「諄諄教誨」,也或許是因為他從不強勢,每次只是在一旁講歸講、提歸提,小小的建議一下,卻不會強迫孩子非要如何如何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