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以前提過,午夜兩點曾經聽過老鼠敲大門,所以每晚睡前除了要檢查門鎖外,還要看下層木門的罅隙有沒有填塞好,渠口是否確定封了。可大閘的底部還是通的,這幾天一打開木門就見其糞,又圓又大粒,加上奇臭無比,絕對相信是那種貓大般的溝鼠。其實已經一天清潔地板兩次,而且每次一用完廚房都馬上清潔,但附近溝渠四通八達,過去幾年都有試過遇上米奇入屋,但都有奶奶和老公頂著。不知是否這幾天一個人住太安靜,這傢伙又回來了,那晚我加強了樟腦水的濃度抹地,隔天還是給我留更多的,真的像在跟我宣戰一樣。老鼠屎一顆都嫌多,還要給我留三坨。
以前在香港的大廈長大,又住得比較高層,所以總覺得老鼠離自己很遠。打工換宿時都有遇過有老鼠的住處,就是怕得要命。直至來了加爾各答夫家這邊,偶有米奇進屋,我又是每次都想躲在上層,不過老公都準會說,與其在樓上尖叫,不如下來幫他們忙看老鼠在哪。結果每次抱著"家事也得參與一下" 的心態,我還是會下來,站在高處觀察動靜,戰戰競競呼喚拿著掃把的他們,跑這邊跑那邊。有一回有隻小鼠跑進廚房,我就見著奶奶一個快手倒轉水桶蓋住了牠,留了牠的尾巴在外邊,然後在尾巴繫上了一條小麻繩,再抽著麻繩把牠丟出去大路那邊的坑渠,放走了。
奶奶外表雖然瘦削,但抓蛇蟲鼠蟻都是快狠準,我懷疑她前世是貓來的。遇上蟑螂,我跑去拿掃把垃圾鏟,她轉個身徒手一抓就抓到,有時她還會調皮的拿來唬我。有次不知哪來的一條小蛇,我還親眼目睹她如何極速地徒手抓住。不過有一次她老貓燒鬚,聽說是遇上大蠍子又想捉,結果被反咬,痛了好幾天。但之後再遇上蠍子她都是不怕,又再用另外的方法抓走。這奇女子還真夠讓我佩服的。
為求安心,我花了一整個下午重新把房子檢查一遍,原來還有好幾個漏洞位,辣椒粉大蒜都買了回來,然後把所有看得到的罅隙都填塞,入夜前找了兩塊板擋住大閘。我還在想,如果再不行就真的要出動到青木瓜了(有老師話老鼠吃了切開的青木瓜會有口腔潰瘍就不會再來)。不枉費心機,今天早上終於沒有鼠屎歡迎我,但還是得提高警覺不能鬆懈,因為不想有要抓老鼠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