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會元〕
「好了,儀式差不多了,你想靈動就靈動吧!」,師兄如此說道。母娘宮堂內,天公爐正前方,清風吹拂,今日,是我的會元之日;依照我們擇定的時辰(母娘親示),師兄領我進母娘宮堂,會拜各主神,師兄之自在,遊走於各殿之內,領我會母娘。
師兄先領我跪於母娘法像之前,要我擲筊確認,可,我跪列之時,並沒有那種,找到的感覺(難以言喻,現在,就如同進一般宮堂祭祀一樣的感受);我心裡問:「請示喗濡仙姑母娘,欲於今日會元,請問允否?如若是,請允我三聖筊。」反覆擲筊,其實,都沒有聖筊,而後,我靈光一動,想必是我問的方式不對,我內心再問:「請示喗濡仙姑母娘,我是慧於,請示母娘,您是否是日日領我靈動,並以筆示法,開點我的母娘尊神?如若是,請允我三聖筊。」,立即,三聖筊,我再問:「請示喗濡仙姑母娘,我,慧於,可否於今日與您會元?如若是,請允我三聖筊。」,一聖筊,一蓋筊,一笑筊;師兄見此,道:「你的母娘較為嚴厲,既然已有聖筊,便是會元了;現在,俸金(燒九轉蓮花及蓮花台)之後,你的母娘要授法於你,你就自在靈動就好。」,聽聞此言,我便如依照做。只是,靈動真是為難我了,從我入宮門之時,到現在儀式完成,坦白說,我感覺自己就是一般的香客,來上香祭拜,沒有那種,我是特別的人的感覺,亦沒有神明近我身的感覺(有體質的人,一定都明白,那種被靠近所產生的頭痛、身體受重之感,而且,會感到心安。)。
天公爐前,午後涼風輕拂,我跪於爐前,閉眼,努力感應母娘,看看能否靈動,可,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我實在是滿頭問號,卻礙於師兄的威嚴,亦不敢提出心中所惑,我內心不斷向母娘祈求:「母娘阿,如若我真是您所要親引之修行者,我已經到這裡正式拜見你了,請引我靈動,安我的靈吧!」,慢慢的,我感覺頭有點痛,但開始心安定了,只是,一樣沒有靈動呀!因等待時長過久,後,師兄令我起身,說:「你修行實在不足,不夠認真,要更努力學修;你要更常來宮廟,待的時數要更久,回家也要勤於打坐,都是因為你偷懶,所以今天你的母娘才不授法於你。」,聽聞此言,老實說,我內心實在有些不滿,我就一個為凡塵俗務所忙活的凡人,既要兼顧工作與家庭,還要擔憂自己的健康問題,來回奔波,已經盡力擠出時間入宮,卻還要被如此責罵,實在是令身為成年人的我,心有不甘。只是,現在的我,確實有體會到-何謂靈動,亦有被母娘以筆示法現、訓誡的真實經驗,且,母娘開示之言,確實都是我真實的困境極待改進的缺點,我實在無法反駁師兄甚麼,只能垂首稱是,結束今天的儀式,返家休息。
〔所謂·示法現〕
儀式結束,返家,已傍晚時分,實在疲憊異常,忿忿不平之於,亦滿心困惑,但,我實在是體力不支,顧慮到明日還要上班,我速速替孩子備妥晚餐後,於客廳沙發上小憩,閉目養神,等等還得要靜坐呢(入宮之時,師兄點引我,如此做;因我略有心通,靜心提升自己的道行,才能聽得更清楚母娘所開示之語)。
突然,一陣強烈的頭痛,阿,母娘又要示語了,我端坐於桌案之前,先靜坐凝心,方,提筆,閉目,專注於觀腦中之顯像,以筆書之:「慧于不足,慧根不全,智勇不全,何以元全?勇識不足,故心不定,智無般若,心惑難解,慧性未具,故而困心。萬般劫厄,皆由心起;萬困之冤,皆由心始;萬淵之困,發乎于心。自性靈起,未具道心,何以為修?靜心禪定,可保心安,卻非良藥。人世之混,人生之沌,皆為修道;人情之礙,人故之懦,皆為道阻;人智之愚,人性之禍,皆可為修。慧於之心,善之有餘,智卻大愚;汝,修行不足,方須識清,才可脫困,方得釋心,方証道心;修道中人,修行者耶,慧智俱全,智善勇決,十全之美,仁好之賢,故得證道,方,修行之人,修道之者,神佛得用。」;我左觀右觀,好似與今日師兄所言相仿,我確實道行不足,可,又有些許偏差之處,何故?師兄言,我不夠努力,要更努力的修行,可,母娘開示,卻是問我,何以為修,更言,人生所有之凡塵俗務,皆是修矣。難道,我近期入宮堂之作為,不是修行嗎?頓時,我陷入思緒的靜海之中,沉思今日會元之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