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7 Day5 新南向青農大使-稻米研究聖地-國際稻米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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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賓最大的湖泊-貝湖

菲律賓最大的湖泊-貝湖

菲律賓科技部農水產暨自然資源委員會(DOST-PCAARRD)

拖了好幾天,要趕快來寫,不然會逐漸忘記。這一天我們也是早起,驅車前往菲律賓科技部下的農水產暨自然資源委員會(DOST-PCAARRD)這裡位於菲律賓最大的湖泊-貝湖旁邊(3.5個台北市大),所以一下車就感覺到湖邊風光,然後這裡是一個研究機構,但卻美麗的像度假村。我們每個人都是有一個桌牌,我可是喵喵米的經理,但實際上也就只是一個人。我只好把名片夾在上面看起來可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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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跟菲律賓曾在1997簽署技術合作協定MECO TECO Collaboration(Manila Economic and Cultural Office and the Taipei Economic and Cultural Office)所以有雙邊的學術研究合作基礎,像是學者訪問、自然災害研究、健康及農業等合作項目,像是台大、成大、輔仁、工研院、農試所、畜產所都有循此機制與菲律賓的政府部門或學術機構合作。

MECO PECO

MECO PECO

我比較有印象的是他們也有在推廣有機農業,我就又想提問了,那是怎麼樣吸引農民願意投入呢?我自己聽起來答案跟之前在菲律賓稻米研究所聽到的有點類似,就是也就不是說像台灣這樣有驗證機構,而是採用生物防治,減少化肥農藥等方式,應該就目前政策上比較偏向減少慣行農業,但也不是說真的要用標章區分。

農業的減碳也很重要

另一個我們比較在意的,就是是否有在發展減碳的技術,特別是在農業上。因為現在全世界都要盡力達成減碳目標,農業也會是一個要重點處理的項目,台灣已經有一些措施了,那菲律賓有哪些方法呢?不過有點可惜的是聽起來菲國目前比較沒有具體的政策,我感覺對方是有點比較無法回答出來。

其實我也是參加這次新南向農業大使有點被學生刺激到了,因為我們的學生團員們真的蠻在乎減碳、碳中和這些議題,我可以感覺的到,年輕世代對於環保比我們這一輩更加的看重,如果我只是在農村務農,可能會覺得這些離我們很遠,或者是這就是政府以及工廠會冒煙的工業部門的問題,不是農業要做的。

但我現在反而真的感覺到,這件事情要好好重視,但農村也是一個比較資訊封閉或是相比學院或都市,新的觀念比較晚到達的地方,要怎麼樣可以把這些比較"遠"的資訊帶進來,我覺得正是需要青農來加以轉譯,我們是一個資訊的媒介,可以以這方向來思考。

自助午餐也是很不錯吃

然後我們吃了午餐,我覺得其實不錯吃,有菜有肉,而且是生菜沙拉吧呢!接下來前往下一個地點,在路邊看到了正在收割的稻田,菲律賓的收割機比較小台,機制上也是用一個滾筒把稻草拉進去,跟台灣常見的像是尖牙般從低處把稻草收進去的收割機很不一樣。

國際稻米研究所

國際稻米研究所

國際稻米研究所(IRRI)

這一站,則是水稻研究的聖地-國際稻米研究所。是在1960年由福特基金會、洛克斐勒基金會以及菲律賓政府合作設立,

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稻米研究機構,沒有之一。

我們之前參訪的菲律賓稻米研究所是菲國國內機構,但IRRI則是國際級的大機構(2015年的預算為9,202萬美元),其研發的半矮性高產量品種(IR8)締造了水稻「綠色革命」,使世界稻米產量趕上人口成長的速率,免於陷入馬爾薩斯陷阱的困境。

門口合照

門口合照

我們是由副主席Joanna Kane-Potaka接待,可能我們真的是一個比較大團的參訪者,她有點驚訝的說你們是一個蠻大的訪團。我們幾位種水稻的以及做稻米研究的學生,都表達了可以來此的興奮之情。我在入選新南向青農大使之前,其實沒聽過這個地方,但因為行程公布後我們要加以研究,我才知道原來此地的重要性。

我們與Joanna Kane-Potaka合照

我們與Joanna Kane-Potaka合照

減少水稻的溫室氣體排放

而Joanna跟我們提及現在IRRI的重要課題有二,第一是減少溫室氣體排放,發展水稻直播(註一),因為我們目前都還是用插秧,也就是先育苗,再移植的方式,而直播就是直接把種子撒在田地裡,以前其實有部分田區就是用這種方式,現在像是美國人就用飛機撒種子,或是歐洲用大型條播機撒,可能是水田、旱田、或者是表面有水的濕潤田。IRRI目前的方向應該是發展旱田直播,用以減少稻田種作整期的用水量,可以等到長到三葉後再灌水。

因為稻田其實一直用水面壓著土壤,形成厭氧環境,產生甲烷菌,進而排放出甲烷,是溫室氣體中排名第二的兇手(第一是二氧化碳,見註二)。所以水稻研究現在的方向就是朝向減少灌水時間,降低排放甲烷,而發展的方式就是水稻直播,可以減少用水25%至38%(註三)。但問題也很明顯,增加土壤接觸空氣的時間,就是會生雜草,雜草叢生的問題也是直播目前要克服的,也因此目前推廣還有難度。

發言的我

發言的我

發展低升糖指數的稻米

第二則是稻米會導致糖尿病的增加,IRRI關注的是世界級的稻米議題,而研究發現在亞洲跟非洲地區,糖尿病的比例大幅上升,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飲食習慣改吃白米變多,造成中高齡者的糖尿病發生,除了要鼓勵人們多吃糙米而非白米外(糙米的升糖指數(GI)比白米低),也可以從稻米的品種研發,找出低GI的品種來推廣(註四)。

我覺得相當佩服的是,這些都是稻米目前常被見到的質疑,所以現在有少吃稻米,或者是減少水稻種植的聲音出現,而IRRI選擇是面對問題,找出解決的方法。水稻不只是一個農作物,同時也是亞洲廣大地區的傳統文化,農村的生產跟歷史都圍繞著水稻的生產,我們若是希望水稻可以與時俱進,面對全球議題,不要放棄水稻,就要找出跟上時代的方法。我其實很感謝IRRI去面對這些問題。

紀念張德慈院士

紀念張德慈院士

國際稻米基因庫

而我們也去參訪了國際稻米基因庫,目標是打造稻米的「諾亞方舟」,把全世界從古到今的各種稻米品種都收集起來。奠基者為台灣中研院的張德慈院士,為紀念他的貢獻,將其遺傳資源中心命名為「張德慈遺傳資源中心」(T. T. Chang Genetic Resources Center)。

目前IRRI收集了132,000種稻米品種,他們會從世界各地的合作機構收到種子樣品,然後開始進行研究,像是發芽率等,同時也透過機器把雜質以及生病或異色穀篩掉,注意是篩掉稻穀而不是米,我們賣米的是把米碾出來後,透過色選機把異色米挑調,但他們是直接在乾穀階段就去除。

左上:篩雜質、右上:篩異色米、左下:近照、右下:發芽率測試

左上:篩雜質、右上:篩異色米、左下:近照、右下:發芽率測試

確認完成後,就把樣品分三份,一份留在IRRI,另一份送去美國的基因庫(我沒有聽清楚是送去哪個地點),最後一份則是挪威的末日種子庫(斯瓦爾巴全球種子庫),避免因為單一地點若是出了意外,還有兩個樣本可以留存。

左:基因庫介紹、右上:介紹IRRI、右下:野生稻樣本

左:基因庫介紹、右上:介紹IRRI、右下:野生稻樣本

我們還去了中期以及長期的基因庫裡,因為分別是-5度及-20度低溫保存,所以要先穿上厚外套,然後進去後要盡快關門,以免溫度升高。真的超冷,還不能觸碰牆壁之類的,不然會凍到黏在上面,我們趕快進去裡面拍照聽講解,滿滿非常多層架上,每一個鋁箔包都是一種稻米種子,我還為了拍照被層架的軌道拌到,差點在世界級的稻米基因庫裡面跌倒。

大家要冷死了

大家要冷死了

在基因庫外合照

在基因庫外合照

出來後,我們因為時間有點delay,趕著去紀念品店買東西(對,這研究機構還有賣自己的紀念品),趕著買了衣服、手提袋、小錢包、帽子等,甚至還有出嬰兒衣。但結帳櫃台相當原始,他們是先把每一品項都寫在收據上後,一個一個用計算機按,沒有任何電子化、掃條碼這種事情,是一個最高級的稻米研究機構,但紀念品結帳則很復古。

左:你今天稻米了嗎?、右:結帳到吐舌頭的我

左:你今天稻米了嗎?、右:結帳到吐舌頭的我

東南亞地區農業高等教育研究中心(SEARCA)

今天最後一站來到東南亞地區農業高等教育研究中心(Southeast Asian Regional Center for Graduate Study and Research in Agriculture,簡稱SEARCA),這裡是培養東南亞地區的青年學子農業的教育及研究中心,我印象很深刻的是他們除了培養企業化經營的角度跟能力外,同時會舉辦實體的培力營隊或課程,邀請東協十國的學生來參加,他們還做了十個木雕,刻上每個國家的傳統服務與建築等。我看了很羨慕,這是我們很難有的機會,我們被阻止許多國際參與的機會。

左:各國特色木雕、右:可以在樹葉上簽名

左:各國特色木雕、右:可以在樹葉上簽名

本團團員簡報

本團團員簡報

這裡要先講本團團員虹淇真的很會簡報,相當流暢且很引人入勝。他們教職員很有興趣在我們為何有六位青農選擇從農,我打頭陣先講,雖然我因為連日勞累終於開始感冒了,一直打噴嚏跟流鼻水。

最右邊的我開始戴口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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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把我原本是在部落做社工,然後因為身體健康因素而停止,後來經過培慧介紹去找青松大哥,開始宜蘭小田田,再開始做喵喵米簡單描述一下(中間吵架而拆夥就跳過去了),有提到我當時一方面是假日農民,一方面又做研究助理,很想離開太過疲累的都市,我覺得這點讓他們印象深刻。

大家與SEARCA教職員合照

大家與SEARCA教職員合照

因為我感覺得出來,菲律賓的政策是留住農村青年學子務農,沒有都市上班族回去種田的,這種因為過度都市化以及生活忙碌後的返璞歸真,至少比較沒有在菲律賓農村。所以他們會有興趣,很想問那為何你們會做這種事情?我們幾位青農也有回答,像是佩娟說他是為了要可以有時間照顧長輩,這很重要,因為社區照顧也是農村的拉力。上至則說到他爸爸叫他回去種田,雖然有些怨言,但也很喜歡這種生活方式。我們這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農場,自己想辦法走通路或是做品牌等方法,對他們而言都是創新的嘗試,他們甚至說以後舉辦國際間的營隊,應該也要邀請我們參與。

Donna與我討論回鄉務農

Donna與我討論回鄉務農

也有一位應該是職員的女生Donna,後來跑來找我聊天,她也說到她跟哥哥兩個人其實也都有回鄉種田的夢,但一直都很難下定勇氣,所以她很有興趣我的選擇。我覺得,我們當時也是有較為成功的返鄉務農榜樣,比如青松大哥,所以才會想說嘗試看看。但若是較無這樣的案例,走這條路會讓人覺得很前景未明,要選擇走下去很需要勇氣。我也只能希望她加油,或許有一天會有這樣的機會。

晚餐及沒有作業

晚餐吃了一個也很不錯吃的韓式料理,但我竟然沒有拍下任何照片...旁邊有一間中國菜餐廳,店名相當奇葩,駐點丁秘書真的很會找,我覺得每餐都是做的很不錯的餐廳耶!然後今晚沒有任何作業!耶!終於不用寫紀錄了!

東北鐵鍋燉一切

東北鐵鍋燉一切

註一、水稻直播介紹:https://reurl.cc/Nyk0Qe

註二、稻田甲烷減排:https://e-info.org.tw/node/236089

註三、水稻旱田直播節水又省工:https://reurl.cc/Mya86v

註四、數據打破白米高升糖指數迷思:https://www.agriharvest.tw/archives/8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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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米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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