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些「基於所謂的習俗,我們必須要做的事情」。就如同其他所有事情一樣,是一個妥協之後的結果。但令人不適的是,在這樣的妥協之中,通常是無人受益的。這變成了整個群體裡的人去和那個從過去一路流傳下來的,失去其原本靈魂的巨大殭屍之間的拉扯。
為了避免被某種「屍王召焰」般的強制力所消滅,人們在節慶前後做巨大的遷徙、將平日的整理囤積為一年一次的大掃除、形構出某種具特定週期的糕餅店營收走勢圖。這一方面是人的選擇,但在另一方面,它們完全不是。
一些真正的抗爭來自於對生活中最微小但持續累積的不適之牴觸。它們可能直到最後一個都沒有爆發,但也可以在任何時候被點燃引信。但人類終究在大部分的時候敗走,一種社會的與心理學式的,類似地心引力的東西將人們的雙腿牢牢地按在地上,讓人們即使從塔樓裡發出了慍怒、即使確確實實地明白自己「槍在手」,最終也沒能跟上去。
我們還是臨陣脫逃了,在那些關鍵時刻上。我們其實已經意識到那些時刻有些不一樣,但那種僥倖的、而非慎重的--觀望方式最終讓我們什麼也沒做,並在已經來不及之後,為了修補而加倍地犯錯。這是人類的一種生活,但不是我們想要的那種。
而去將自己認識為無能的,或許是習俗中最難以撼動的那一塊。畢竟從「客觀」的角度來說,每一個個人是多麼地微小。但我們這樣想時似乎忘了,每一個人所能真正處於的那個世界,只存在著一種最重大的理解與評斷事物的判準,而那正是主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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