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less Cosmopolitan的政治觀

2024/03/11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發布於臉書 | 2019.7.16


正文

聊點敏感的好了。聊聊我的政治觀。

最近政治越來越讓我想起我的夢想:離島。

從前我把自己看作竹林七賢那種人,也有一陣子把自己當作人人喊打、不洗澡的哲學家,後來我把自己看作多元主義知識份子,最後我當自己是無國界、無所屬的創意資源:誰需要我,我就幫誰。

硬要說的話,這就是我的政治觀。

硬要歸屬的話,我像是墨家的吧。

稍微偏社會主義一點的墨家,或者更精確一點:孔子的理想和墨翟的實際,追求的卻是老莊的逍遙,手段則是小說家而雜家的。

看著fb處處都在討論政治,令我有這麼一個有趣的畫面:

有沒有想過,要是有一天,一個國家的元首級投票沒有任何人來投,兩黨或三黨或任何候選人的得票數都是“0”,會是多麼有趣的狀況?

完全沒有半個人來投啊,多麼有趣的畫面和結果!

可是只對極少數人來說這是有趣的,而其他人都會覺得是有怖的。

但我就算了解為什麼人們會恐懼,我也還是會堅持我的有趣心態。

我不是無政府主義者,也不是無思想主義者,也不是什麼解構主義者,我就是個旅士,cosmopolitan。

我常講,我在對每個外國人(相信我,我認識來自四宇八方的外國人可多了)自我介紹或談到國際觀、政治、文化認同或未來出國規劃時,都會這麼說:

Yes, I am born in this islandic terrain whose soil cultivated me in an unspeakably beautiful way.

But although I was born on Taiwan, my nationality is Cosmopolitan.

(是的,我出生於這個美麗而蕞爾的小島,她以她的風土餵養我的風骨,其特別而得厚。

但即使我生於台灣,我的國籍,卻永遠會是四海為家。)

每一個人聽過我的講解,都贊同我的理念。

法國人、美國人、挪威人、冰島人、德國人、義大利人、英國人、加拿大人、澳洲人、薩爾瓦多人、多明尼加人、哥斯大黎加人、日本人、韓國人、中國人、台灣人、比利時人、盧森堡人、荷蘭人、土耳其人、印尼人、烏拉圭人、南非共和國人、瑞士人、斯洛伐克人、捷克人、......數不清的我認識的他們/你們,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

我不是強說,而是我清清楚楚知道,我們都是世界人,沒有太多切分的必要。

對我來說,政治是人類的影子,卻不一定要是基因。人必須透過成長和修行得到這個想法,當然它沒有對錯。

投票所空空無人,無為而治的巷子裡沒有繁榮也沒有貧窮。理想與自由在意志和理解中放逐「管理」和「統治」,效率、價值和愛這幾個字不會從幾個總王口中表述、制約,而是從每個人的自由意志中伸張、從而達成。

我是理想主義者沒有錯,道家也沒有錯,但仔細想想,我們不正需要這樣想像上的思維成長?

你們不會覺得,小小兩個字,無論是民主,資本,還是博愛,決定了太多人的意志和存亡了?

人應該選擇自己的民主、資源和價值觀,而不選擇跟做出任何選擇一樣有著同等的高尚。

對我來說,形式應該是動態的,政治應該是有形變彈性的,不應密閉而線性;現在的政治型態卻是狹隘的。

而狹隘正是多數外國人對台灣人國際觀上的評價。

這沒有對錯,甚至狹隘有它的好,這字本不帶貶意。

正如微觀確實代表缺乏宏觀,但不代表固步自封。

可想想,如果有微觀加上系統性的大宏觀,是不是一個人的魅力或一座島的氣魄,整體上能相輔加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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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留言:

張:如果世界可以像你說的這樣,我相信很多人覺得很棒不過這段文字給我一種「烏托邦的感覺」(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有說等於沒說,無意冒犯)但烏托邦是不存在的⋯

我:所以想要當墨子到真正需要幫忙的人那裡呢哈哈 譬如有戰爭的地方 譬如饑荒的地方 譬如沒有自由的地方...我的步伐一定會往那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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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才發現原來這就是我現在的筆名的來源(笑)。

一兩個月前我還在宜蘭流浪,好巧不巧那時剛好也正逢大選前夕,一張桌子匯聚四種完全不同的意識形態:

民宿老闆,六十歲左右,曾經是熱血的左派(綠),如今偏右。

民宿老闆的兒子,二十五左右,偏左派(民眾)。

英國學生,二十出頭,對台灣政治熱衷,來訪問的。

主持的台灣人,三十多左右,帶英國人來並主持採訪和辯論的,無明確affiliation,偏中立。

我,三十,無政府主義左派。


過程相當有趣,我大多保持沉默,做完自己的事後繼續看戲,偶爾被民宿老闆拉進話題,增加他與兒子間激烈辯論的「席次」,每每使得主持人出口制止。

大部分時間都是老爸和兒子間的對口和辯論,主持人嘗試將他們放在話題上,不過似乎自己也不時跳進辯論裡。年輕的英國男生偶爾丟出一些問題,但大多時候也只是靜靜聽著主持人翻譯他們的對話,臉上帶著耐人尋味的好奇和思索。

基於我沒有特定的政治歸屬,我被拉進話題時也沒有任何「貢獻」。畢竟我這種人在台灣政治意識形態佔極少數,放眼世界大概也不多。

不過有趣的是,當英國佬提出一個外國人一定會問的問題時:

那你們支持台灣獨立嗎?

我們四個一致贊成。

沒錯,包括無政府主義左派(更精確地來說是無國族波西米亞主義)的我。

無論顏色、政治光譜、思想體系、無論歸屬,一桌子從25~60歲的台灣人一致支持台灣獨立。

這讓英國佬臉上更添一層好奇和耐人尋味的笑容。


我的個人社交網路和足跡遍布世界各角落,可無論我遇到哪國人,尤其是每逢國際上出現重大紛爭、選舉或媒體報導,他們都會對我來自的國家感到好奇,也對我的立場感到好奇。

雖然大部分人在聽了我極端的意識形態後並不會更了解「台灣的立場」,不過好在我可以清楚地解釋台灣政治及歷史的複雜性,這讓他們都回味無窮。

有些人更可愛,會直接說:

Oh yeah I know Taiwan! I know you're not part of China!(假裝小聲或驕傲地說,好像自己做了什麼正確的支持自由意識的決定一樣)

我只遇過少數的中國人有比較明確的政治立場,但我還是可以當朋友。儘管可能是我的社交邊緣的邊緣人。印象中就一兩個,也沒再聯絡了。

畢竟,會贊同強行侵犯別人的自由意志想法的人,無論是否有所行為,對我來說(以及許多研究顯示)比較「base」的人。就跟我之前寫的【紅藥丸與藍藥丸】裡面提到的一樣,選擇「殘酷」者是比較不先進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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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詩堂 III】商賴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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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頁書專欄 第一翻】-- 黑馬思維(寫一寫變成《我就是一匹瘋=黑馬,別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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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實驗室,歡迎各位Homeless Cosmopolitans,意指「無家可歸的國際客」。在文字裡無家可歸是很正常的,就如同我自己從不喜歡有家可歸。這是一種人生狀態、這是一種生活模式、這裡只在乎:【不做選擇跟做出選擇有著同等的高尚】。 這裡是我個人創作工作室Studio WKL--走吻學工作室--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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