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歷史系的人就是笑我們在做讀書心得,他們說我們就是翻譯,寫一下說什麼罷了。
天心:那就笑,不要管他。
陳生:某人離開中文系去哲學系就是覺得我們很純心得,認為毫無意義,瞎扯淡。
天心:叫他去看《五經正義》,就是翻譯。去看《通志堂》(經解),就是心得。漢學是翻譯,宋學是心得。
陳生:他說的話不全錯的,後面就是自己說自己爽啊,沒有證據。
天心:哪個系不是,是說完自己不爽的?
陳生:也不是說他們的批評沒有意義。我們可以更好。當然某些時候一兩句的心得也是需要很大的積累才可以說得出來的。
天心:不過我倒覺得中研院應該成立個經學所,經學非文非史非哲。
陳生:有意義嗎?都快沒人研究了。
天心:意義是由研究者建構出來的。
陳生:想太多。現在大專院校有個趨勢,中文所裡頭,開始越來越偏文學了,其他的課基本沒什麼人要修。一堆往文學擠,寫一堆垃圾文章。
天心:早就開始了。「黛玉月經考」,我google一下真的有人寫《紅樓夢》疾病考。不過經學在哪個時代是不衰微的?只是我們純粹拿一代經學跟另一代對比而已,就覺得現在很衰微。孔子一開始就不太受歡迎了,孟子的學說也沒人接受,遑論後面那些道佛泛濫、神怪狐仙湧現。一個時代研究《尚書》的可能有很多,過了那個時代後,留傳下來的可能就只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