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上班日,早晨的腦袋思考出來的東西都包了層膜,無法清晰且透徹的運轉,有時候時常頭痛,那或許是想的太深太遠才有的後遺症。在一樣不多不少的日子裡迴響片段消散的細節,想到不太好的自己、不幸運的我們,或忙著遣逃月光的夕陽。慢慢的,突然的,與過去的自己好好打了場照面。
假如現在過的是另種生活,不假思索的放棄或逃亡,很簡單卻也很短暫。
我們始終無法追求自由,那是只要意識到或提起就會變調的說詞,人就連離開,也有落腳的地方,但哪裡能毫無悲傷,有時我甚是懷念那些不太能睡去的日子。
起床看天花板,呼吸、流淚、呼吸,直到窗外蟬鳴鳥叫退去,換上一盞橘黃路燈。眼角淚痕結塊,一條蜿蜒黏液延伸到枕邊,有意識的時候,我會刻意傾斜角度,讓眼淚滑過耳際,有那麼一刻像憋著氣跳入海,耳鳴的雜訊聲嗡嗡作響。
人感知皮膚的速度過快,眼淚時常有快滑落嘴邊的幻覺,照了鏡子才發現想像與實際存在誤差,它往往在雙頰處被吸收,只剩乾涸的透明路徑。
有些決定甚是在許多回想後得出的結論,可越是想好好完成或結束,就越無法相信每個做出判斷的自己。
習慣先熟悉最壞的打算,儘管準備的再好依然會手足無措,意外是預料之中以外的狀況,設想的再多也依然有例外。難怪那些擁抱悲觀的日子,維續在基準線上就能感到幸福,偶爾行走在鋼索上,戰戰兢兢是為了不向下望深淵返照的模樣,渴求平凡的時候,哪怕再簡單的事情都稱得上是信仰。
不用刻意做到什麼,用無數個暫且苟活的理由、不堪的執著或上不了檯面的癮,去換所剩無幾的生活機能,那樣無懼生死的活著也許更容易倖存。
希望你今天的不好又多刮掉一點了。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