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是學校人事輪轉的時刻，不管是調校成功，或是跟學校的聘約結束，通常要走的人會在這時候回來收辦公桌。
同事A要離開了，我們閒聊到一些對辦公室主管的看法，她順口回了一句，她覺得這六間辦公室的所有主管裡面，其實只有兩位做事是可以的。「可以」這個詞很微妙，大家心照不宣，也就不需細究誰是「不可以」。
只是同事A平常溫文儒雅，沒想到出言鋒利，正中要害，果然是要走的人最大。要走的人講話比較實在，所以還在職的人，話可以聽聽就好。
另一個同事B也回來收行李，他是把一個班級弄臭後，後面不管誰接手這個班的導師，都得花大把功夫收拾殘局。一次有人遇到他，跟他再度抱怨貴班早上鬧烘烘的，上去管秩序的老師還被學生瞪，同事B聽完只是淺淺一笑，裝作不認識那群學生。
有一種要走的人是開始擺爛，或是繼續維持擺爛；我看到他這種反應，不禁反省起我也換過那麼多間學校了，是否走的時候也留下一堆爛攤子呢？
幸好跑馬燈高速運轉後，大致良好，對於那些告別的學生，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師生一場，至少我沒有在他們的人生添亂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