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
焦慮當中有著某種無可解說的東西。一個因焦慮而擔憂的人,是知道他為什麽擔憂的。但是倘若你詢問他,為什麽會擔憂,是什麽壓在他的身上,他將會回答你說,「我不知道」,「我無法解釋」。焦慮的無限性就在這裏。這個問題是因為他一旦能解釋他因何而焦慮,擔憂就被驅逐了;所以那個焦慮者的擔憂絕不會因為他知道自己因何擔憂而被驅除。而焦慮是罪 ,是那種沒有深刻地、內在性的罪,因此它是原罪,是宿世的罪。
可是一旦焦慮者,付諸行動,焦慮就會被驅除,然而就同一個體而言,他的生活仍然可能存有擔憂。這就是人的處境,對許多事情總是存在焦慮,膽怯的畏首畏尾遲遲不願去面對,不肯做出選擇,擔憂成疾。而人的ㄧ生不免焦慮,致使內在外的世界常常存在不ㄧ致,口是心非,但這也因每個人思考與行動的不ㄧ致,而產生程度上的差異。有些人完全的逃避行動,始終存活在思考中,太多的想法,思緒紛亂,怎會不憂呢?
所以在佛教語,只有人能弘道,非道弘人,信佛拜佛,重點應在於「行」字!不行佛,怎麼能成佛呢?故行善當然是焦慮消失的好方法,因這是自身調伏的過程,從有善有惡、知善知惡、行善去惡,慢慢地調。
直至能駕御自己的心,臻至只有善念沒有惡念,然後再做到不思善、不思惡,善念不起惡念不生。也就做到行善而不知善,無所住而生心。
這樣隨其調伏的功能作用,焦慮自然消失,擔憂也漸漸的減少了。
現代人處在高度焦慮的社會,生活的步調難容人樂以忘憂,且念頭叢生的苦也令人憂煩不已,所謂以善調心,是將善念與善行合致,
使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即無上正等正覺之心,如是降伏其心。使其身心解脫自在。這就是以佛療心,以佛法對治焦慮,因而大乘佛教是出世的,也是入世的,是世間法與出世間法的統一,是令眾生離苦得樂的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