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去的時

更新於 2024/12/22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一、「我是台獨」

 

坐公車的時,坐佇正手爿車門口的一个查埔人咧講:「我跟醫生說我是台獨,醫生很錯愕,我是台灣的獨居老人啊!」

另外一个人問:「你2個兒子都在美國嗎?」

「是。」

 

我聽in咧講話,想著,當年,伊送囝去美國讀書,是誠歡喜,真風神的代誌。畢業了後,留佇美國食頭路,閣較予人欣羨,會使共人講伊佇佗位上班,做啥物頭路,賺外濟錢,in翁仔某逐年出國,若轉來就共人講去美國的佗位𨑨迌,買啥物物仔轉來,講一寡仔美國的有的無的代誌,彼是in兜上衝的時代。

 

幾若十年過去,in翁仔某老矣!想著囝孫無咧身軀邊,2个翁某仔家己沓沓仔老去……

 

伊欲落車,我看伊佮坐佇倒手爿的一个oo-bá-sáng同濟拖行李落車,看起來是伊的某,in猶有2个人,按怎講伊「獨居」咧?

 

二、斷絕父子關係

 

誠久以前,聽得人兜爸仔囝冤家,抑是新聞報的、電視劇咧搬的,有的老爸會講這句:「斷絕父子關係。」

 

彼个老爸當中年,比in囝情形較好,會使講這句話.若這句講煞了後的時間加過幾若十年,伊老去的時陣,會後悔斷絕爸仔囝的關係無?

 

我大漢了後,才知影爸仔囝的關係是袂使斷絕的。彼句話是喝爽的。

 

三、我的大姆無予離婚的新婦轉來蹛

 

去參加我的叔伯大兄的告別式,叔伯仔兄弟姊妹真濟人來。這个叔伯大兄細漢的時,伊的老爸,阮的大伯就過身。小學畢業,阿姆送伊去宜蘭學做麭(麵包),阿姆會曉講日語,家己去台北予日本人倩,做厝內面的工課,彼當陣仔台灣猶有日本大使館,有一寡仔日本人蹛台北,伊拍算大兄出師了後,佇老家澳底開麭店。

 

大兄學幾若年,無出師,落尾母仔囝2人來台北蹛,大兄另外揣頭路。大兄是無精光的囡仔,婚姻是去誠庄跤的所在相親,金仔紮去,看完馬上訂婚。

 

大兄in生2个囡仔,厝內一直是大姆咧扞家,大姆勥跤,人閣誠歹(華語:凶)。囡仔較大漢了後,大嫂要求離婚,離開in兜。告別式彼工,一个叔伯小弟講,大兄的太太想欲轉來,阿姆毋予伊轉來蹛。

 

大兄破病的時,是另外一个叔伯阿兄定定用車載伊去病院看病,做復健。阿姆家己年紀大,身體無好,若予伊的新婦轉來,就加一个人通照顧。人好好的時,無想著破病佮老去的時陣,日子欲按怎過?

 

告別式了後無外久,阿姆身體閣較歹,伊的孫仔送伊去養老院,無外久就過身,嘛無通知阮兜去參加告別式。

 

下面這2个老人是較好運的。

 

四、我弟婦仔的老爸,較巧

 

我的弟婦仔的老爸,以早家己儉腸凹肚,送後生去美國讀冊,讀煞留佇美國食頭路,佮中國人結婚,無欲轉來。

 

In翁仔某逐年飛去美國蹛一、二個月。逐擺in的後生去機場接in的時,佇車上就問:「這次要住多久?」因為2个老歲仔佮囝孫誠歹鬥陣。比喻講,有一擺共厝內面古董的椅仔搬出去門口埕,𬦰起去疊跤鋸樹仔,就是共後生的厝當做伊家己的厝內,予in後生的翁仔某誠傷腦筋。

 

前幾若年,伊叫後生轉來台灣,拄好,佇台北有分公司,就調轉來台北。蹛幾若年,共2个老的送轉去,in才閣轉去美國。

 

其實親家親姆抑有4个查某囝,有3个蹛台北,攏是這3个查某囝咧照顧in,敢若查某囝無算是,後生才是。嘛誠好運,台北有分公司,會使轉來幾若年,閣轉去美國,頭路無斷去。

 

五、我的同學

 

我的同學自大學畢業了後,就佮當時的男朋友去美國讀冊,佇美國結婚,因為我的同學是外省人,伊的大官袂同意in的後生佮外省人結婚。

 

十幾年前,in翁仔某轉來台灣,我同學講:「我先生還有3年就可以領到退休金,但是他放棄了,他說他爸不一定等得到他退休。」彼當陣仔,伊2个後生已經大漢矣!所以就離開美國搬轉來。別的同學問伊家己的想法?伊講:「我沒差,我就跟著我先生。」伊生囡仔了後,就無上班。

 

伊的翁婿佇台灣另外揣頭路,伊家己佇阮的館內做工讀生的缺。我看十幾年過去,伊的大官猶過甲好好,前一站子才過身。

 

In猶有一个有憂鬱症,毋捌上班的大姑愛照顧,這馬大姑猶會曉家己照顧家己,in一禮拜蹛台北的厝內二、三工,其他的時間蹛庄跤種菜,伊的翁半退休,伊已經共工讀生的頭路辭掉,2个人逐禮拜有一、二工佮同學𬦰山、走路,運動兼𨑨迌

 

In翁欲做有孝囝,共伊的老爸好好仔送走,有孝有做到,毋過有孝的代誌攏是我的同學咧做,煮食、款厝內、照顧老的代誌,照in兜的傳統佮規矩做,伊嘛有認真學。伊的翁猶有小弟佮小妹,我的同學規个貿起來做,其他的人攏毋免做,另外一个小姑閣會要求伊做這做彼。我實在誠看袂過,毋過伊家己歡喜、願意就好。

 

In轉來台北幾若年了後,伊咧別人的喙內聽著:「我公公跟別人說,我們是在美國混不下去了,所以回來。」可能in當年搬轉來的時,無講in是啥物原因欲轉來,無人知影in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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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的生活平順,但我覺得不對勁,偶而碰到一、二位和我一樣,不滿意現狀的,但是我們也說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經過多年的摸索,終於清楚了,身為女性,育兒和照顧家庭這種從古到今被視為女人理所當然的職責,跟實現自我是有很大的衝突。今天,為了延續生命和享受家庭,女人如何發揮自我?是需要探討和實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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