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過去了,2024年的最後一個月反覆在快要發燒之間,烘烘熱熱、全身痠痛,味覺好像也跟著變了。常吃的腿排、常喝的咖啡、常相處的人,吃/聞起來味道變的強烈,是那種肉的味道--對我來說臭臭的--聞久了會暈眩,吃下去會反胃,碗裡的雞腿排變成屍塊。
才開始認真想其實沒有非要吃肉不可,況且也不是那種特別喜歡吃肉、一餐不吃肉會很痛苦的人。老實說甚至可以吃蛋奶素一輩子也沒關係,那為什麼還要吃肉呢?對食物不是很執著的我,最直接的原因大概是為了攝取足夠的蛋白質,且來源不要太單一吧。先前有在努力健身,計算每日蛋白質攝取量為體重的兩倍,想到為了更好的體態去從其他動物身上多拿東西,總覺得不太對,所以早已將蛋白粉換成植物性的了。既然現在也不是很喜歡肉的味道,好像也沒必要吃肉了。
仔細想想「肉很好吃」、「便當要有『主菜』」、「要有肉才飲食均衡」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社會建構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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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多女性主義理論與流派中,生態女性主義在1974年由法國女性主義者朵芃(Francoise d'Eaubonne)所提出。雖然又分出不同的立場與主張,有的甚至相衝突,但大部份生態女性主義者都同意沃倫(Karen Warren)在1978年列出的四個假設:
類似的觀點,魯瑟(Rosemary Radford Ruether)在1975年說到:
女人必須明白,在一個一直以支配為基本關係模式的社會裡,女人不可能解放,生態危機亦無解決之道。她們必須結合婦女運動和生態運動的要求,為這個(現代工業)社會徹底重塑一個基本社會經濟關係和根本價值。
值得開心的是,聯合國在2015年提出永續發展目標(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SDGs)列出了17個面向,之後各國紛紛響應,國際間徵收碳稅、國家對內要求企業提交相關報告並改善等等,企圖扭轉或減緩現代工業對整個環境、所有人事物的剝削、壓迫和宰制。
雖然不是每個人對朗朗上口的「永續」有較深的概念性理解,有些人可能停留在被強制要求我就做,或強調的仍是以人類為中心的環保主義此類淺層生態學,但至少,我們逐漸看到所有人與自然的關聯。而這個關聯最後攤展開來的星陣結構,不該只是「破壞環境人類也終將滅亡」如此單一,而是包含各種多元與差異,每個星子在其論述與實踐裡都能成為中心的深層生態學。換言之,我們可以以人類為中心,也可以將一根草、一隻石虎或一條阿米巴原蟲視為生態的中心,來理解整個生態和它的歷史,以及所帶來的影響。
然而同時我們也必須小心,在「永續」旗幟下浩浩蕩蕩執行的一系列對OO更好的轉型實踐,會不會更加深對另一群人的隱形壓迫。像是數位化不浪費紙材、減少砍樹,卻可能加深數位落差所導致的貧富差距和教育問題。如果我們接受深層生態學轉換中心的觀點,便更有機會看到不同中心投射出去的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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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生態女性主義之中的分歧,則主要圍繞在將女人與自然關聯是否明智?是否重新落入本質論?衍伸出女人天生如此的論述,並更好綁架在某些傾向自然和身體的生活和工作之中。這部份就留待下次整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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