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營地的篝火跳動著微弱的光,蟲鳴聲此起彼落,夜晚的涼意慢慢滲透進來。子芸站在帳篷前,雙手抱胸,神色冷淡,但眼中卻閃爍著壓抑的情緒。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分開睡?」志凱的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眼神中透出一抹複雜。
「對。」子芸回答得乾脆俐落,沒有絲毫遲疑,「這樣比較好。」
「比較好?」志凱苦笑了一下,「我們不是都規劃睡在同一個帳篷嗎?你現在忽然要分開,這是什麼意思?」
子芸抿了抿嘴唇,語氣仍然冷靜:「志凱,我們之間的關係……最近有點複雜。我覺得,給彼此一點空間比較好。」
「複雜?」志凱的語氣裡透著一絲壓抑的怒氣,「所以你的解決方式就是逃避?」
子芸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她垂下視線,似乎在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這不是逃避,而是……我想讓彼此都冷靜一下。」
「冷靜?」志凱的眼裡掠過一絲痛楚,他低聲道:「子芸,你是不是已經不想讓我待在你身邊了?」
子芸的手指緊緊抓著自己的袖口,指節微微發白。她沒有回答,只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低聲說:「今晚你睡另一個帳篷吧。」
她轉身走進帳篷,沒有再看他一眼。篝火的光影映照在她的背影上,顯得有些孤獨又決絕。
志凱站在原地,拳頭無聲地握緊又鬆開。他很想追上去,問她到底怎麼了,可是她的態度已經足夠明確。他不知道這場冷戰會持續多久,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什麼都要結束了。
夜風輕輕地吹過,帶走了火焰的熱度,也帶走了他心裡最後的一點溫暖。
安慰與勸解
志凱站在原地,望著子芸決絕地轉身進入帳篷,心頭像被什麼重重地壓住,一陣悶痛蔓延開來。他的拳頭微微收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感受不到疼痛。
他想追上去,想問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麼,可雙腳卻像被釘住一般,動彈不得。
「志凱,走吧,別站在這裡了。」
溫柔的聲音打破了夜晚的靜謐,雨晴輕拍了拍志凱的肩膀,語氣帶著一絲心疼。
站在她旁邊的昌傑則雙手插在口袋裡,歪著頭看著他,語氣隨意卻透著關心:「你再這樣杵著,搞不好大家還以為你是失戀了,雖然……看起來也差不多啦。」
「……失戀?」志凱苦笑了一聲,語氣有些自嘲,「她都還沒說分手,只是讓我睡別的帳篷而已。」
「那這還不明顯?」昌傑聳了聳肩,「不過也別想太多,吵架總有個緩衝期,先給彼此點時間吧。」
「我只是……不懂她為什麼這麼突然。」志凱搖了搖頭,聲音低沉,「我們都計畫睡在同一個帳篷,她忽然這樣,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志凱,有時候女孩子的想法不是非黑即白的。」雨晴輕聲說,眼神帶著一絲溫和,「她沒有說分手,可能只是暫時想要點距離,或許她心裡有些還沒釐清的情緒,想要自己想清楚。」
「可是……」志凱張了張嘴,想反駁什麼,卻發現自己連個明確的理由都說不出口。他的確感受到子芸最近的疏遠,可是他一直告訴自己,這只是暫時的,等過一陣子就會好。
「她是怎麼說的?」昌傑問。
「她說,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有點複雜,想給彼此一點空間。」志凱回憶起子芸的話,心口不由得一緊,「但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啊,我們還是一樣……」
「不,你們已經不一樣了。」雨晴溫和卻堅定地打斷他,「如果她沒有感覺到變化,她不會這樣說。」
志凱怔住,腦海裡閃過這段時間的回憶。他想起子芸偶爾的沉默,想起她看著他時眼裡那抹遲疑,想起她笑容裡透出的勉強。他一直假裝沒看到,可是那些細節加起來,足夠說明一切了。
「你得給她時間,也得給自己時間。」昌傑拍拍他的肩膀,語氣難得正經起來,「有時候不是努力就能解決問題,而是要讓事情慢慢沉澱,等她準備好,或等你準備好,再來面對。」
「……我懂了。」志凱低下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裡依舊沉悶,但好像沒那麼亂了。
「走吧,先去喝點熱茶,讓自己冷靜一下。」雨晴微微一笑,拉著他的手臂往篝火旁走去,而昌傑則跟在後面,語氣調侃:「對啊,喝杯茶,然後想想怎麼追回你的女神吧。」
夜色仍舊寂靜,可是火光映照下,志凱的心境,似乎也開始有了一點點的轉變。
夜色下的對話
夜風輕輕地拂過樹梢,帶來一絲沁涼的空氣,帳篷區的篝火還在搖曳著微光,遠處傳來幾聲若隱若現的蟲鳴。子芸的心情卻像是這夜色般沉悶,步伐雖然穩定,卻帶著一絲煩躁。
「來,陪我走一走。」文祥站在一旁,語氣不容拒絕地拉住她的手臂,輕輕一帶,把她從帳篷邊帶了出來。
「文祥……我沒什麼心情。」子芸嘆了口氣,聲音有些疲憊,但她也沒有真的抗拒他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