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這個...
平常我花很多時間在網路上看一些千奇百怪的內容,但大多時候我不是在娛樂,而是在探索世界。
我想記錄我看到的世界,分享給有興趣的人看見。
最近 YouTube 首頁又開始推薦我 Casey Neistat 的影片,不過當然不是新的影片,是十年前的影片。
大概在2018到2020年附近吧,有一陣子我很愛看 Casey 的影片,他是一位住在美國紐約的 YouTuber,他的影片都有一種很獨特的節奏氛圍,我猜那就是生活在紐約的節奏感。
從台灣人的角度來看,Casey 的性格,或說是紐約人的風格,應該會給人一種「很不禮貌」或「太粗魯」的感覺,待人處事很不圓融,而且動不動就亂摔器材,有許多很浪費資源的舉動。再不然就是影片風格,台灣人大概會嫌說鏡頭角度都隨便亂擺,自拍幾個片段就拼湊來當影片。
不過當初的我,就是因為這些相當衝突、混亂的元素,才對他的影片感到極大的興趣。
Casey 大部分的影片風格都有偏向這種混亂、街頭的感覺,影片的內容大多是記錄他在紐約生活的日常。雖然是日常瑣事,但他總是會用一種獨特的敘事風格,把整部影片串成一個風格強烈的故事。
他的影片並不是走精緻的路線,有多豐富層次的調色、還是什麼厲害的技術,但我覺得也不能說他「不用心」,只是用心的地方和我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我覺得 Casey 的影片,捕捉了一份美國的自由氛圍,而那種自由感,是在台灣很難感受到的。台灣社會氛圍常常有一份「為他人著想」的細節感,我不能做這個、那個,怕會影響到別人等等的,我們是透過限制自己,來表達對他人的善意。但美國的社會氛圍不太一樣,他們給予每一個人的行動空間都非常的大,你能夠「做自己」的容許範圍很寬廣。美國人的善意並不是透過限制自我來成就他人,而是透過「同理他人的不同」,讓其他人知道,你不用顧慮我的想法,你可以成為任何你想成為的人。這是兩邊的文化在本質上很不一樣的地方。
台灣人在看待西方文化的時候,可能常常覺得他們很自私,做事都沒在考慮其他人。但我覺得這麼說,對美國人來說有點不太公平。
他們比較奉行個人主義,重視個體的自由。他們並不會認為「只有我能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反而是歡迎每個人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如果他們遇上比較害羞、內斂的傳統台灣人,我想他們反而會覺得很困惑:「為什麼你要給自己這麼多的限制?你也能夠成為任何你想成為的人啊」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我分享的這部影片的開頭, Casey 遇到一位在電梯裡扛著兩大捆塑膠原料的男子,我覺得台灣人可能的反應會是:「okay... 這什麼怪人,還是不要理他好了,讓他自己處理」,而美國人的反應可能會偏向:「okay,怪人,但好像不影響我幫助他」。我們對於怪人的標準,應該是差不多的,但美國社會有一種奇妙的社會共識,就是不會以他人的行為舉止來評判一個人的本質,所以就算內心覺得很怪,還是會表現得很熱心助人。我覺得這是我喜歡美國文化的原因,他們並不只是形式上表現出尊重,而是打從心底尊重他人的全部。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美國人都能做到這樣,但這是我從他們的文化中,觀察到的我很喜歡的地方。
Casey 最近幾年似乎比較偏向休息的狀態,影片發布不再那麼頻繁。前一陣子,他曾搬到西岸和家人住,想在新的城市建立新的生活模式,不過,後來似乎還是因為想念紐約的生活風格,於是又搬回去紐約。
我最關注 Casey 的時期,大概是他認識 Dan Mace 的那段時間。
Dan 是另一位來自南非的 YouTuber,他也是個很有創造力、對做影片充滿熱情的人。有一陣子他很常和 Casey 一起拍片,做一些很紐約才能做的事情。
沒想到我很積極關注這兩個 YouTuber 的時期,也是將近7年前的事情了。
我覺得我關注的這些創作者,從台灣的角度來看,應該都非常的遙遠、而且陌生。我常常一方面充滿著分享的喜悅,想讓大家看看這些充滿創意性的內容,但又會覺得,要讓台灣觀眾感受到我所感受到的感動,好像還滿困難的。
我自己是覺得,台灣的創作文化才剛開始萌芽,還有很多的可能性。雖然在台灣努力的創作者非常多,但我覺得還是少了一股互相支持、鼓勵的那種向心力,大家感覺都是各自在各自的小世界裡沉默的運作。這大概是一個非常龐大的議題吧,我們受制於政治、產業等等的環境因素,導致能夠發展的內容有限。
整體而言,對於這樣的現象,我還是有一種很難解釋的落差感、失落感。而我也還在摸索自己究竟可以在這之中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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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個性比較是相信「什麼東西都可以拿來聊」的人,只要你不是帶著惡意,而是對某些想法感到好奇,想提出討論的話,都非常歡迎在留言區討論,或甚至是跟我戰鬥,呃我是說,激烈的辯論
我是感覺在這個平台上的大部分人,比較是屬於內斂、害羞,不敢侵犯他人領域的那種感覺,不過我希望至少在我的空間,大家不用太感受到那麼多的拘束。
只要你有把我當成一個正常人,尊重我的想法和感受,那我也會尊重你的所有想法與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