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1-6 (民國82年至91年)
摘要:
成為品學兼優、多才多藝,擁有音樂天賦的好學生,可大家不知道的是我遭到長達九年的校園霸凌、厭學、數次想自殺!
我的求學之路看似風光但內心充滿痛苦,在外人與長輩們的眼中我是個品學兼優的優秀學子,但對我自己而言卻是充滿著痛苦與淚水的歲月,而這些都是別人看不到的一幕...
從我求學階段的成績單及得獎經歷來看,就可以知道我所言不假,我從國小開始的成績單致今依然保存著,這要感謝我父親的保存。
❖ 民國84年擔任吳念真導演執導太平天國擔任孩童演員❖ 民國87年榮獲第一屆全國小提琴大賽高級組優等
❖ 民國87年榮獲救國團我愛家鄉親子寫生比賽高年級組第一名
❖ 民國87 年榮獲屏東縣親子植樹親子寫生比賽高年級組佳作
❖ 民國97年榮獲全國小提琴大賽總決賽高級組第五名
❖ 民國88年國小畢業頒發成績優良獎項
❖ 民國88年國小畢業頒發小提琴表現優異獎項
❖ 民國88年國小畢業頒發口琴合奏表現優異獎項
❖ 民國90年國中榮獲第四屆全國小提琴大賽少年組優勝第一名
❖ 民國90年國中榮獲全國小提琴大賽國中組總決賽第一名
❖ 民國90年國中榮獲小提琴大賽少年組優勝民國90年國中榮獲枋寮獅子會親子寫生比賽國中組佳作
❖ 民國91年國中榮獲全國小提琴大賽國中組總決賽優等獎民國94年五專當選學生服務管理會自治幹部秩序部組長
❖ 民國96年五專畢業獲頒推動學生事務及辦理服務性工作成效予以肯定獎項
❖ 民國96年大學擔任系學會執行秘書
❖ 民國97年大學擔任系學會執行副會長
❖ 民國99年大學畢業獲頒德育獎(全系第二名畢業)
❖ 民國99年推甄錄取私立美和科技大學經營管理研究所榜首、國立屏東商業技術學校經營管理研究所第三名(從應用外語跨領域至商管領域,現今的屏東大學)
我的求學之路應該從國小說起,因為我沒有讀過幼兒園,當時的注音、練字這些基礎的學習都是父親教授的,從我讀國小一年級,七歲開始,父親便教授我小提琴(當時在屏東地區不興盛小提琴教學,所以這算是很稀有的事),七歲便被推上舞台展開演奏人生,所以在學校,我時常被當作「為校爭光」的一種工具,也因此在學校,上至校長,下至學弟妹,沒有人不認識我,我也莫名其妙的被成為同學們的眼中釘。
我的成績一直都是保持在中上階段,可以說名列前茅,經常在領保險公司的獎學金,可我從小到大卻沒有補過習,更別提上補習班是什麼感覺,我每天的生活就像當兵一般,365天如一日,上學、練琴、吃飯、寫功課、睡覺,就連假日也是一樣,按表操課,沒有休閒娛樂,放學後或假日時,同學邀約出去玩卻都被父親擋下,幾次後也就沒有人再邀約,變成一個沒有朋友的人。
在學校我如果要跟同學玩,就會成為那永遠當不完的鬼,永遠都在抓人,或是永遠在躲避球陣中被球打的那個人,否則同學可以說你不當鬼,那就不要跟我們玩,所以我只能永遠當鬼,永遠筋疲力盡的追著人,就算抓到了也會被賴皮不算,如果不玩了還會被強迫玩,否則我就會被打,就算跟老師說,也會發生三人成虎的事,只有我說他們有打我,但其他人合謀說我說謊,而我就變成那個說謊的人,而後我也就不再解釋,因為說了也沒用,到不如不說,甚至到最後,我只會一個人玩,我可以一個人對著牆壁打羽球、躲避球,利用牆壁反彈的方式來玩,否則就是去圖書館看書,那當時我有個外號就獨行俠或三點移動(教室、圖書館、廁所)。
在國中小時期我被校園霸凌了九年的時間,由於國小六年的同學到國中大概都會遇到,於是他們聯合了外村的一起霸凌我,國小二年級放學時被同學用檳榔紙盒摀住我的嘴,用瓦斯BB槍直接槍口抵住手臂,把BB彈射進手臂中,而我就這樣血流如注的一路走回家去;國小五六年級時我被自己班級的導師整整禁足了兩年(全班只有我被禁足),限制下課時間只能坐在座位上,不能出去玩、不能跟同學玩、只可以看書、寫功課或是去圖書館借書回來看,或是去上廁所,不然就是做老師交待的事情,被禁足的原因就是同學們的三人成虎,說我如何如何,但事實上受害者是我,可被禁足的也是我,當時被禁足的我經常被欺負,例如:坐在位置上時,同學從後方走過來就會重重的打我的後腦,或者是叫掃把星、倒楣鬼之類的難聽話,讓我產生厭學和自殺的念頭,但父親忙碌教學工作,母親又軟弱無法出頭,我只能默默得忍受這一切。
到了國中,這樣的霸凌變本加厲,甚至我連廁所都不敢去上,因為廁所經常是不良少年的聚集地,裡面常常會聚集一群偷抽菸的老大,要上廁所要他們的允許,不然就要去其他廁所,甚至只能趁午休廁所沒人的時候去上,曾經還發生過上廁所被開門的事,讓我在學校上廁所產生了恐懼,從此不敢在學校上廁所,只能忍著回家上;而我經常受師長指派擔任學校幹部,也在過於負責任的情況下,常常得罪班上的不良少年,某學期我擔任的是午餐股長,導師規定要全班盛完餐點並坐定位後,才能開動,而有一位不良少年故意慢慢舀湯,我對他說:「你可以快一點嗎? 全班在等你」,就因為這句話,他去向他國三的乾哥告狀,說我欺負他,隔天我便突然被叫去教室樓上的廢棄樓層,他說有人找我,我單純的以為真的有人找我,不疑有他的上樓去,一到樓上走廊,看到兩旁滿滿的人,少說超過50多人,心想怎麼這麼多人,還在疑惑中,一人衝過來對我拳打腳踢,而後跟上兩三人一起打,旁邊50多人在那邊吶喊助威,而我硬是爬起來衝到一樓訓導處報告訓導主任,隨後抓到打人的幾位後,記過處分,但這一切已經在我心中留下了許多不可抹滅的陰影,我覺得為什麼要這樣針對我,為什麼要這樣欺負我,不做壞事的人就必須被這樣欺負嗎? 於是我封閉自己,從此不再與人往來交談,我每天去到學校就是獨自行動,不是去廁所、就是去圖書館,甚至與圖書管理員(他手有殘疾)相處得非常好,經常幫他處理學生還書借書的工作,或是幫忙歸架書籍;不然我就是在位置上寫作業、抄經文(國中導師為虔誠佛教徒,要求全班每人每天要交一篇心經給他,而我到國三時,卻成為唯一一個抄大悲咒的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原本我以為我不再與人交往便沒有事了,無奈事情並未結束,我依然遭到班上不良少年的欺負,如:午休的時候拿打火機燒屁股,中午用餐的時候走到你身旁對你的飯菜吐痰的,把書包割壞的,把你的東西拿去丟掉的,偷拿筆的種種的小事每天幾乎都會發生,最後變成我每天都必須清楚的記住我的東西有哪些,擺放在什麼位置,只要少了什麼東西,我立馬就會知道,而我也就是在這樣的生活中渡過了這九年,每當我在經歷一些被欺負的事情時,我都想了結自己的生命,隨著次數累積與遭受欺辱的時間增加,想自殺的頻率與想法不斷增加,但每當有這些想法產生時,都會想起自己的阿公阿嬤對自己的囑咐,常常在心中天人交戰,到底該結束這一切還是繼續忍耐走下去,最後,為了自己的阿公阿嬤才放下手中的刀,放棄自殺的念頭,繼續的忍耐走下去。
省思與體悟
校園霸凌一直以來就存在著,就如同社會一樣,有人就有江湖、就有是非,這是最基本的人性,在學校不論如何記過處分,就是會有學生覺得不痛不癢,因為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在乎,就如同電影「角頭2」中的一幕所說,許多作奸犯科的人把監獄視為「進修」的場所,甚至進出監獄的次數與年資成為了一種身分的象徵與榮耀,而這樣的狀況也出現在校園中,在校園中永遠都會存在這一些地下勢力,而現行的教育制度對他們而言幾乎起不了作用。
如果這個問題人物不在乎升不升學、不在乎記不記過,而教育制度的規範又必須保障他的受教權,那這樣的人物,可以說根本像天下無敵一樣!推行愛的教育,師長不能體罰,只能勸導,對其根本沒有辦法做到任何阻止的作用;放學後的校外行為,學校根本管不著,因為在學校不能弄你,我就等放學到校外弄你,甚至叫人堵你,能夠有效防範嗎? 難!我就是一個親身經歷過的人~
所以,我在這邊要奉勸諸位父母親,我們雖然心存善念,不要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保護自己的觀念與能力更不可無,身為父母的我們,我們無法隨時隨地的保護孩子,所以我們必須給予他們保護自己的能力,在必要的時候那可是救命的仙丹!
這個觀念在大自然界是非常基本的觀念,任何動物都會教導自己的孩子怎麼保護自己,怎麼逃命,必要的時候怎麼戰鬥,奮力一搏,拯救自己的性命!
所以,當我們知道這是世界的常態時,就不會過度的奢求會有真正安全學習的校園,因為就如我說的,學校不會發生不代表不會發生在校外,而且就算不動手,哪怕是言語上的霸凌、精神上的霸凌都足以逼瘋一個人。
我們當父母的要盡力的做孩子強大的靠山,但孩子自己要要努力的去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這樣才能應對外來的威脅、傷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