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場權力鬥爭、一場技術賭局,到一群人的分裂與重生。
人工智慧的發展速度令人目不暇給,而OpenAI正是這場技術革命的核心玩家。它不只是創造了ChatGPT這樣的產品,更在短短幾年內經歷了權力鬥爭、技術突破與人才重組。《AI帝國:OpenAI的惡夢與夢想》這本書由記者郝珂靈撰寫,以細膩的筆法揭示了OpenAI背後的故事,也讓我們看見三個關鍵教訓——不只是關於AI,更是關於人性、組織與未來。
這三件事分別是:理想與現實的拉鋸、技術與資源的博弈,以及人才與價值的裂變。每一件事都不只是OpenAI的內部故事,更是整個AI產業的縮影。1️⃣ 一場週末政變:理想與現實的拉鋸戰
2023年11月,一場突如其來的董事會會議震撼了全球科技圈。OpenAI的CEO薩姆・奧特曼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被董事會解職,而這場政變只持續了一個週末。到了週一,奧特曼便在微軟與員工的力挺下重返CEO位置。這場戲劇性的事件不只是矽谷創業史上最狗血的一幕,更是一次對公司治理架構的深度測試。
OpenAI原本是一家非營利組織,創立時的初衷是「確保人工智慧造福全人類」。董事會的唯一使命是確保AI的安全與負責任發展,甚至擁有罷免CEO的權力。這種理想主義的設計,在創業初期或許合理,但隨著技術進步與資金需求,它逐漸與現實脫節。
奧特曼的掌控欲與董事會的安全焦慮形成對峙。董事會中的首席科學家伊爾亞・蘇茨克維與其他成員認為奧特曼言行不一,私下算計多於公開承諾。他們質疑奧特曼是否仍然忠於OpenAI的初心——打造安全且負責任的AGI(通用人工智慧)。而奧特曼則認為,若無法快速推進技術與商業化,OpenAI將被其他競爭者超越。
這場政變揭示了AI時代最根本的問題:誰來決定技術的方向?誰能監督掌權者?理想的制度若無法適應現實的速度與規模,終將被現實反噬。治理架構必須同時具備理想的堅持與現實的韌性。
政變失敗後,OpenAI的高層幾乎全數出走,形成了新的創業浪潮。這不只是一次人事變動,更是一次價值觀的裂解。安全派與應用派的分歧,反映出AI發展的兩條路:一條是謹慎前行,另一條是快速擴張。而這場政變,正是這兩條路的激烈碰撞。
2️⃣ 技術突破背後:燒錢與算力的賭局
OpenAI的技術突破並非漸進式演化,而是建立在「規模法則」之上——只要不斷增加電腦算力、資料量和模型參數,AI就會變得更聰明。這一觀察由達裡奧・阿莫迪在2017年提出,成為OpenAI押注生成式AI的核心信念。
這種做法非常燒錢。從馬斯克的初期投資到微軟的10億美元注資,OpenAI的成功仰賴的是奧特曼的融資能力與人脈網絡。他不只是技術領導者,更是資本運作的高手。他懂得如何在矽谷建立關係網,如何用一句「見面?」的簡訊串聯起投資人與科學家。他的導師彼得・蒂爾曾說,奧特曼是個樂觀主義者,但也有強烈的不安全感,總覺得事情可能會出大錯。這種矛盾的心態,讓他既敢於下注,也不斷尋求掌控。
規模法則的核心是:AI的能力與模型的大小成正比。只要有足夠的算力與資料,AI就能一代比一代強。這種思維讓OpenAI在早期就選定了與Google不同的方向。Google專注於精準翻譯,而OpenAI則選擇了「預測下一個字」的路徑。這種路徑雖然看似簡單,卻更容易擴展,也更符合規模法則的邏輯。
但這種技術路線的代價極高。算力的提升不只是晶片的更新,更是整個硬體與能源系統的升級。OpenAI的研究者發現,從2012年到2018年,AI模型所需的算力每三到四個月就翻倍,六年間增加了300萬倍。這種速度遠超摩爾定律,也遠超大多數研究機構的承受能力。
這讓AI研究逐漸集中在少數大公司手中。學術界與小型團隊難以參與,因為他們無法負擔這樣的算力成本。這也讓AI的發展越來越像一場軍備競賽,誰有錢誰就能推進技術。
這教會我們:技術的路線選擇不只是科學問題,更是資本與權力的博弈。當規模成為唯一的成功公式,多樣性與創新可能反而被犧牲。而這種犧牲,可能會讓AI的未來失去更多可能性。
3️⃣ 人才出走:一群人創造了新的AI版圖
政變之後,OpenAI的高層幾乎全數離職,但他們並沒有消失,反而創立了新的AI公司。像是Anthropic、Safe Superintelligence、Thinking Machines Lab,這些公司一開始就募得上億美元,成為AI界的新星。
達裡奧・阿莫迪因為不認同OpenAI在安全上的妥協,早在政變之前就離開,創立了Anthropic。他堅持安全至上,主張AI的發展必須有明確的監管與倫理框架。Anthropic在短短一年內營收暴增十倍,估值超過千億美元,成為OpenAI最強的競爭者之一。
蘇茨克維則在政變失敗後離開,創辦了Safe Superintelligence。他的公司沒有任何產品,僅憑他在業界的聲望就募得10億美元,估值高達50億。這種「出道即獨角獸」的現象,既令人驚嘆,也令人警惕。
穆拉蒂也離開了OpenAI,創立了Thinking Machines Lab。她的公司在第一輪融資中就募得20億美元,估值達到100億,甚至在創立時幾乎沒有明確的商業策略。這種現象讓人不禁思考:我們是否又進入了另一場泡沫?是否只有極少數人能參與這場技術革命?
這些人原本是ChatGPT成功的幕後推手,現在則各自為政,繼續推動AI的發展。他們的故事告訴我們:人才的流動不只是離職,更是價值觀的選擇。當技術與資源集中在少數人手中,我們更需要關注:AI的未來是否能夠多元、開放,而不只是由幾個人說了算。
值得注意的是,這些公司在創立初期幾乎沒有產品、沒有收入,卻能募得數十億美元的資金。這不只是資本對人才的信任,更是對AI未來的賭注。與2000年網路泡沫時代的「PPT融資」不同,這次的泡沫(如果真是泡沫)是建立在真實技術突破與用戶規模之上。ChatGPT的成功證明了生成式AI的潛力,而OpenAI幫的出走則證明了人才的價值遠高於短期營收。
但這也帶來一個警訊:如果AI的發展只由少數人主導,是否會形成新的技術寡頭?是否會讓其他路線被忽略?例如李飛飛所倡導的「空間智慧」(Spatial Computing),強調AI與真實世界的互動,而非僅僅依賴語言模型。這樣的路線在規模法則主導的環境下,可能難以獲得足夠資源。
人才的裂變不只是分家,更是新帝國的誕生。OpenAI幫的故事告訴我們:AI的未來不會只有一條路,但我們必須確保這些路能夠並行,而不是被資本與算力壟斷。
🧭 結語:AI與幸福
當我們回望《AI帝國:OpenAI的惡夢與夢想》所描繪的技術洪流,不難發現,AI的發展不只是科學的突破,更是人類對幸福的重新定義。從奧特曼的掌控欲與願景,到OpenAI幫的價值裂變,再到規模法則所引發的資源競賽,AI不斷挑戰我們對「幸福」的理解:是效率與便利?是掌握未來的能力?還是對人性與倫理的深刻回應?
AI可以幫助我們減少重複性工作、提升創造力、甚至在教育與心理健康領域提供支持,但它也可能加劇焦慮、擴大不平等、讓人陷入技術依賴。真正的人生幸福,或許不在於AI能為我們做什麼,而在於我們如何與AI共處——是否能保有選擇的自由、價值的多元,以及對人類自身的深刻理解。
AI不是幸福的答案,但它是一面鏡子,映照出我們對幸福的渴望與矛盾。而OpenAI的故事提醒我們:在技術奔馳的時代,幸福不是由演算法定義,而是由我們每一個人,在選擇、對話與反思中,一步步建構出來的。
歡迎訂閱艾螽斯的30(月)、59(季)、99元(半年)方案:【幸福的100個祕訣】
https://vocus.cc/salon/ai_jones/plans/content
✨每天為自己的幸福打卡。
每天開啟一則小故事 + 一個實用的小秘訣 + 一篇書摘,
讓你在忙碌中找到心的定錨點。
每天一起練習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