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扛著長大後的複雜能不疲憊,
可是,其實我們也用失去的,
換得了很多其他的美好。
--摘自 張西 《 把你的名字曬一曬 》之 < 長大以後 > 篇
其實我本來只是想起,好久沒有藉著分享 【 以詩之名 】為大家讀一首詩了。只是不似平時寫旅遊記事文章一般,一段路、幾個景點,只要將景點資料收集、彙整,把風景與記憶重新謄寫,就能化為一篇文章。
可「 讀字 」,真的是很「 獨自 」的事情阿。

我唸著想寫這樣一篇文,便把那些分了三次由波蘭全數再扛回來的席慕蓉全套詩集逐本翻了一遍,卻仍舊找不到一首,能完整形容我此刻那種深埋胸口的複雜情緒,像悲傷,但又不是;像失去,但又仍在原處。
卻在順手抓起擺在一旁的這本 《 把你的名字曬一曬 》,那張去年十月夾著的書籤從書頁滑落,我才被迫承認:原來我有些感覺一直沒說出口,還安靜躲在心裡等待被看見。
那天夜裡,我在迷迷糊糊睡夢中,收到你傳來的訊息。你更新著波蘭家裡的整修進度,我一如往常,只要看到你的名字,就會無意識地先把訊息打開。
畫面裡,那間兩房兩廳、曾裝著我們所有日常的房子,像被時間狠狠扒光:牆面刨開、地板拆起、房子空得只剩第一年你母親送我們的滾筒洗衣機與那張一起選了好久的 King size 床墊、那兩個我極愛的百年老式壁爐,也都一併被拆除了、一起花了一個月重新粉刷的玄關與儲藏櫃,只剩下門簷的那一抹藍。
最後一起整改的浴室裡那黏了很久的防水地板、粉刷的防水牆、重新換過的整組洗手台、選了很久的浴室櫃子、貼的窗戶窗花,一樣不剩被刨得乾乾淨淨……唯一慶幸的是,那兩間房裡的百年木地板,被留下了。
或許還要慶幸的是,物業居然保留了兩個房間裡一直很喜愛的百年木製老地板。
我一直「 暫時 」忽視這些照片在心上激起的波濤。那是一種混雜的開心、難堪、落寞 : 像是被告知某個故事重新開始,但妳卻來不及參與它的第一頁。
這些日子,我靠著無止境的忙碌逼迫自己不去凝視內心,可情緒就像屋內那些剝落的牆面,越不看,越明顯。就在我想著是否該落筆時,Spotify 卻剛好播起了〈 若是月亮還沒來 〉,那些我在浪遊時的各種點滴,那些我以為已經收好的碎片,隨著當初這首常伴我的歌曲,全面襲捲而來。
就在這一刻,我才明白──
有些事不是過去,而是被我們悄悄帶著,長成了另一種重量。
也因為這些重量,我們才在長大的過程裡練習著另一種能力:不是堅強,而是辨認「 該保護什麼、又該將溫柔給誰 」。
於是,我想把張西此文中這段與我想法完全一致的文字收進心底也與你們分享 :
『 我們盡可能讓自己保持單純,但要學會複雜的思考。
因為長大以後,複雜是為了保護自己,單純是為了善待別人。』
2025 / 11 / 21 Kaohsiung time 02:44, Emma.
【 建議搭配服用歌曲 】
風吹過山 船靠了岸
風光呀 一點點看
我走向北 你去往南
故事呀 一篇篇翻
好煩 又加班到很晚
你搭上空蕩的地鐵已是末班
好煩 很愛卻要分開
戀愛談不明白
好煩 接近理想好難
卻又還很不甘
如何擁抱平淡
如果最難得到圓滿
不如選擇坦然
若是月亮還沒來
路燈也可照窗台
照著白色的山茶花微微開
若是晨風還沒來
晚風也可吹入懷
吹著那一地樹影溫柔搖擺
你總以為你不夠好
不夠苗條和美貌
可是完美誰能達到
做你自己就很好
煩惱煩惱擁有太少
沒有房車沒有鈔票
可愛你的人永遠會
把你當做心尖珍寶
我也懂大多數的時候
你只想逃離這世界
我也懂太多的情緒在
一個人失眠的深夜
你可以是悲傷或者埋怨
但請不要放棄明天
這一直灰暗的世界
我想看見你的笑臉
若是月亮還沒來
路燈也可照窗台
照著白色的山茶花微微開
若是晨風還沒來
晚風也可吹入懷
吹著那一地樹影溫柔搖擺
若是月亮還沒來
路燈也可照窗台
照著白色的山茶花微微開
若是晨風還沒來
晚風也可吹入懷
吹著那一地樹影溫柔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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