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改不是大怪獸，大人才是

◎前幾天，又和某公立社會研究機構的朋友，李元益一起喝咖啡。 對於教改的問題，他笑了笑，說：「其實問題的答案書裡早就有了，只是教育官員和校方都不相信那個答案。」 ◎我好奇的問：「教改問題的答案早就有了？在哪本書裡。」 李元益說：「論語啊！」 我嘴裡的咖啡差點沒吐出來，論語，那本講了一堆人生基本原則，幾近食古不化的廢書嗎？ 李元益說：「非也非也，如果論語是你說的那種廢書，就不可能成為歐美議員和學者爭相必讀之書了。」 我不服氣的問：「好，你說一句論語的話，來解決台灣教改的問題。」

◎李元益說：「論語說，射不主皮，以其力有不同也。意思是說士人練武，比賽射箭，只要射中紅心就好了，至於要不要穿透標靶，就不用要求了，因為有的人力氣大，有人力氣小，你要求力氣小的人射透標靶，是強人所難，違反自然的。」 我問：「這句話跟教改有甚麼關係？」

◎李元益說：「論語這句話，用在教改上，就是，老師和家長都不需要太用課業成績，來肯定或否定學生，成績高低，是天生的，補習補出來的都不自然，而且占用了學生人生成長與人際關係的時間。一個學生成績不好，但對老師有禮貌，對同學友愛，敬業樂群，這就符合孔子說的教育射中標靶紅心的標準了，這樣的孩子出社會，就算沒有成就，也不忍心去做損人利己的事，那不是很好嗎？」

◎我問：「你的意思是說，德才不能兼備時，就要重德行，對才能達到他自然的標準就好，不要填鴨硬學才藝囉！」 李元益擊了掌說：「聰明啊，台灣的教育問題，就是沒有給學生學做人的時間，都逼她去念一堆智力測驗，補習啊，學那種美國實驗室天才的「東施效顰」，結果不但培養不出facebook祖柏格，微軟比爾蓋茲，反而把台灣本土舊有的做人原則與人生哲理都給丟掉了。就像「邯鄲學步」的故事一樣啊！」

◎我說：「難怪現在年輕人到二十八九了，性格還是跟小孩一樣依賴，原來他十幾歲應該觀察如何做人的時候，我們大人都把小孩逼去學才能與背書，結果書念不過日韓歐美，連做人原則都貧乏了。」 ◎李元益最後說：「其實台灣教改沒有失敗，你看房地產商人炒高房價物價，公司壓低薪資，搞得民不聊生的，可是台灣學生都沒有像歐美各國一樣發生傷亡人命的暴動，可見台灣學生還有一定的做人良知。而且看現在台灣保全，餐飲，飯店，連鎖茶飲等行業，都是靠年輕人撐起來的，他們對服務客人的熱忱，可見其還是有一定的做人原則的。這是台灣教改德行之教沒有失去，現在大家抱怨的台灣教改的才能比不上亞洲四小龍其他國家，但是才能這種東西真的不能強求，這一代年輕人的數理邏輯能力比上一代退化，這是無法勉強的啊！」 我聽完李元益顛覆性的評論教改，瞠目結舌，久久，回過神來，咖啡以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