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龍說:「總是做你自己,表達自己,相信自己,而不是去尋找一種成功的性格和複製它。」但,真的很難。
國二時,初次到同學家中作客,當時大家合力煮了一鍋蔬菜湯麵,我們正欲大快朵頤時,安置於碗上的竹筷,意外滾落到餐桌邊緣,我竟立即起身,拿著竹筷到洗手台再次洗淨。
同學見狀,向其他同學嘲笑我說:「這太誇張了,她肯定有潔癖!」
我尷尬地回答:「掉到桌上就髒了啊!」其實我在家中即使筷子掉到地上,也不會再次清洗,我只是擔心被同學誤認自己是髒鬼,結果反被視為潔癖精了。
大學時,新買了白色緊身洋裝,迫不及待想穿上亮相的我不顧場合,就穿它去上課了,那前後凹凸的S曲線格外明顯,吸引了許多同學的注目,室友興奮地問我:「妳今天怎麼穿這麼漂亮啊?是不是要約會?」
我緊張地回答:「沒有啦!衣服剛好拿去洗了,只剩這件。」此瞬間,我才驚覺昨晚有沒有洗衣服,室友最知道。事實當然是我的衣櫃裡,還躺著數十件乾淨衣服,我只是敢穿不敢當。
我過度害怕被討厭,選擇做別人喜歡的面貌,整日活在無意義的謊言世界裡,反倒把自己推向更孤寂的境地。如果能自在地做自己,我便不再需要證明自己,也無需擔心被人戳破,更不會覺得自己是騙徒了,因為所說的都是真心話。
本文首刊於《人間福報》2016.08.02 〈小品人間〉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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