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本屬於自己的哈姆雷特,「美」亦是如此,在五光十色的世界中尋找美並不困難,但要尋找到自定義中,內心深處能感動於心的卻不容易。世界很大,路很長,庸庸碌碌的奔忙,走過了人生很多的風景,有些一閃即逝,有些永存於心。但心中每每留下的最美的模樣,莫過於每個人的嶄露的笑顏,無論背後是真誠溫暖的笑容,還是在鬧騰中沒心沒肺自由奔放的開懷大笑,都是最美的風景。
午後的暖陽,金晃晃灑落在窗邊牆角,被暖風吹進而揚起的簾子,那年春分,我們都還稚嫩的時候,電視機鋪天蓋地的報導著遠方傳來的消息,那年東日本大地震,在地震與海嘯的加乘效應下,核電廠輻射外洩,死傷慘重,日本的禍不單行看在台灣人民眼中極為不捨與悲痛,不僅僅是慈善團體與公眾人物動員起來,無論老少,各方的百姓人民也紛加入其中,只期盼世界上每個地方的人們明天會更好。在當時,台灣捐出了一筆鉅款,許多媒體都到日本採訪,深入報導當時的慘痛的模樣,有如被惡魔摧毀過的地獄,房子歪斜倒塌,車如廢鐵堆積在海嘯消退後的海岸線,同時也報導著許多團體紛紛送物資至前線,為灰暗的日子灑進煦煦微光,給當地帶來遠方朋友一點點的溫暖,想起在孩提時深深烙印心口的話語「當我們還可以為社會付出時,代表我們還有能力」,即是僅僅是綿薄之力,但大家匯集的力量,化做我們滿滿的愛,我想當物資全數送出時,同步看著電視轉播的我們,大家心中油然而生的應該是幸福的,那股暖流流淌致身體每個角落。尤其在看見物資抵達時,受捐者每一份感激與笑容,心中那份單純美好的小幸福,在這片土地上遍地開花,因為有溫暖的人們,這片土地更加的美好。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母親小心翼翼的注意車線一針一線的縫線處,擔心未來在遠方的孩子無法好好照顧自己,因此希望在孩子遠行前,可以替孩子縫製出母愛的衣裳,讓自己有個念想一份寄託。母親永遠給予孩子最深沉的愛,無論孩子子年紀的增長、無論孩子身在何處,永遠都是母親的牽掛。嗷嗷待哺的乳鴿,終究會離巢而去,離開的那年,正是第一次到外地讀書,行前的幾個禮拜,如往常一樣,吵吵鬧鬧,偶而懶散,偶而爭吵,一天天到數著,直至最後的二十四小時,媽媽拎著大包小包的慣用品、食物等等.......日常生活用品進入房門,嘴上還少不了幾句嘮叨及勉勵,心裏明白,母親將這些備品讓我帶上,裝的其實是作為母親的不捨與擔憂,臉上卻保持著一慣輕鬆,將我送至車站,別離前笑著說著一句,好好讀書,好好努力,一切都會好的,加油,要常回家哦。我想母親之所以偉大,在於他們永遠都不想讓孩子擔心,總是笑笑得面對我們,那份堅毅,是屬於女人獨有的,讓人心疼,也讓人感動,也許隨著年紀的遞增,越能體會出母親笑容背後的愛與細膩的溫柔。
那年家族旅遊,大夥歷經好幾小時的遠程奔波,終於到達飯店安頓行李,雖然大家已疲倦不已,但無法阻擋我們探索新世界的熱情,當時約莫晚上六、七點左右,當地不像台灣是一個不夜城,出飯店後的我們,走在飯店外的林蔭道上,耳邊傳來海浪的拍打聲,微風拂過我們的臉龐,淡淡的鹽味浸入鼻子,一群人在寂靜的夜晚顯得特別顯著,恰巧地看見一間小小的雜貨店,走進後感覺特別像小時候的柑仔店,但架上的商品儼然不同,選了幾個自己喜愛的零食就往櫃檯前走,幫我結帳的老闆是一個中年大叔,將商品放在櫃台上時,準備從錢包中掏出錢,卻正好拿著那張朋友早年去當地旅遊所剩餘的紙鈔,看著手中那老舊斑駁的樣子,原本難為情地想收進去,此時,老闆卻開口說:「你這張鈔票邊緣都皺了破了,好吧,我之後自己拿去銀行兌換」當下難掩的興奮與震驚,畢竟我只不過是站且停留的旅人,而老闆是常住的居民,因為在地人這份熱情與愛心,讓旅人在這座城市中留下更多美好。將東西收時候,像老闆道謝後,隨即走出商店,難掩喜悅的我,一路上心情如浮雲似的渾身輕飄飄的。因為老闆的一份善心,幾年後回憶起往事,那份喜悅感動依然銘記於心。即便鈔票的面額對於老闆來說並不多,但必竟老闆也是開店做生意的,卻願意為此承擔風險,很感謝他,讓當時還是學生的我,不但在旅途中多樂一點旅費可以花用,也豐富了這趟旅行中,人與人之間的溫度。
「笑容」的力量大至世界,小至家庭,它就像人與人之間的一扇門,淺淺的看它不過是種情緒表達方式,事實上,背後藏的原因有千百種,也許是回憶某刻時光單純美好,也許是害怕愛我們的人擔心而故作堅強,所有好壞情緒都有可能以笑容方式表達,無論快樂或悲傷,我仍相信每一次的展顏時的內心,或多或少隱含著一份美好或者對對方的愛。總聽說愛笑的人最美,在我眼裡,它們的美來自善良與美好,願以真待人、用愛給人力量,當這份美好在社會上流傳時,世界也因此更加安定與和諧。